开学季。
今年东京的樱花因为气候的问题,花期稍微早往年,在三月份中下旬就早早绽放,且在四月初恰满开,校道此满是一副樱花烂漫的梦幻景象,一派属春日的生机勃勃。
“开学了啊……”
青峰大辉站在学校门口,短短一个学年,他长高了一大截,跨了一米八的大关不,身上的肌肉都越发结实了起来,站在同龄人当中简直就是鹤立鸡群。
他穿着帝光的校服,肩头背着包,神情『迷』茫的看着学校。
周围嬉着的学生无忧无虑的结伴而行,毫无疑问是和平社会才会有的幸福景象。
和他闭上眼就会见到的那个让他怀疑人生的可怕夜晚截然不同。
“嗯,开学了。”
冷静淡然的声线从青峰身边响起,青峰被吓了一跳,嚯了一声往旁边撤了一步,看清楚来人之后才神:
“什么嘛,是哲啊,来的候歹一声吧。”
“我有喊你名字。”黑子哲仰头,“是青峰君走神没听到。”
青峰大辉知道自己刚刚的确走神了,因此没有反驳什么,两位篮球上的搭档一块走在校道上,往教学楼的方向走去。
“起来,桃井同学呢?很少见到你们分开上学呢。”
“她啊……是和朋友有约,今天先去学校了。”
两人一路聊天,随后默契的在二楼停下了。
“青峰君的课室在四楼吧?”
“你不是一样吗?”
两人面面相觑了一眼,谁没有接着往上走一步。
然后不作声、默契的转身,加快速度沿着二楼走廊往走去。
随后恰和往走的同为篮球部一军选的绿间真太郎撞见。
三人面面相觑。
“早上,绿间君。”黑子率先问。
“早上。”
绿间真太郎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果你们是算去3班找伏黑惠的,还是免了吧,他没来,顺带一提,我只是刚刚去上厕所路而已。”
“你不是三楼的吗!而且为什么还有刻意解释啊!破绽太多了啊。”青峰吐槽,“你闲得蛋疼跑二楼来上厕所?”
“……只是路而已。”
“不,你都已经漏嘴了,[]这个字已经暴『露』了!”
“……我才没有。”
“明明就有!”
“没有!”
两位篮球部的高大个跟小学生一样吵了起来,最后还是绿间觉得太丢人,推了推反光的眼镜,嘁的扭头闭上了嘴,强行终结对。
气氛再度平静。
黑子歪着头想了想,小声的开口纠题:“不伏黑君今天没来不奇怪,毕竟他当的伤很,虽然赤司君联系到对方、确定没有什么大碍,但是,应该不是这短短十来天就能康复的样子,所以……”
请假应该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听懂了言下之意,同样作为轻井泽事件目击者的青峰大辉和绿间真太郎沉默了。
他们很艰难的忆起当伏黑惠的伤势——大面积的烧伤,二度撕裂,一只眼睛和大半张脸都被浸泡在了血水里,明明是比他们还要纤细的身体,像掉落的风筝一样的被飞摔落到地面。
绝对骨折了。
比车祸还要夸张且严的撞击,内脏大概……不,一定有所受损。
非要的,能够活下来都已经是奇迹中的奇迹了。
虽然赤司后来伏黑惠没事,但是即不给他们医院的地址去探望,没有其他的后续消息,就只是被告知伏黑家最近有要紧的事情要忙。
……简直没法安心。
起来,虽然在那起事件之后赤司征十郎有和他们简单解释所谓诅咒的存在,还有伏黑惠隐藏着的咒术师身份,但果然还是觉得很难以置信。
感觉从小到大接受的唯物主义科学教育在这一刻全部碎成的渣渣,连灰都不剩了。
而且,学校的校园风云人物实际上真的有隐藏身份什么的——未免太少年漫了啊!
不,不能是少年漫。
这是现实。
比起什么角『色』设定,应该是[他们同龄人在未成年阶段就得担起责去面对怪物、面临死亡的高风险]这一事实更加深入人心。
“果然待会还是去找一找赤司吧。”青峰挠了挠自己的头,“他和伏黑是朋友,开学了不定有的联系。”
少年人心思单纯的很,没有太多歪歪饶绕,仅仅是因为不放心豁出『性』命救人的同校同学,所以才一直心心念念到现在。
而伏黑惠呢?
他没有请假,只是因为第一次从东京的家步行上学,稍微有点没把握间而已。
他踩着点到教室的,中途还受到了赤司征十郎的短信——对方似乎跑到教室来找人了,不没找到,出担忧而特地来询问。
惠:[我搬家到东京了,第一次步行来,对路有点不熟,请放心,我真的已经没事了。]
赤司:[不亲眼见到之,是绝对不会放心的。]
惠:[我应该发近期的照片给你了吧?]
赤司:[我的疑心比较一点,为了避免是你敷衍我这一可能『性』,中午天台见。]
赤司:[顺带一提,从你的『性』格来看,我觉得你敷衍我的可能『性』很大。]毕竟『性』格像猫一样擅长忍耐,根本不让人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