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南药,出生在一个偏远的小农村里边,家里有一个爱唠唠叨叨又重男轻女的奶奶,有一个即喜欢赌钱又喜欢打老婆的妈宝男爸爸,还有唯唯诺诺即使被打也依旧不肯离婚的家庭妇女妈妈。
小时候,每天的餐桌上都上演着这一幕:
她奶奶一边大口大口吃着锅里的肉和菜,一边敲着碗筷骂她和她妈妈:
“你怎么这么没用,连个带把的娃都生不出来,生了这么一个赔钱货,让我们南家的老脸往哪搁?让我们南家怎么在村里抬起头做人啊?”
“还有你,做事手脚这么不利索,前天打碎了多少个碗啊?赔钱货就是赔钱货!”
当时村里的人普遍的思想就是:家里没有男孩会被人瞧不起。
她妈也不反驳,就低头干吃着饭,菜也不敢夹,至于南药她自己,也只吃饭,毕竟这一桌菜都被她奶奶的口水都给污染了,她下不去口。
后边,她那妈宝男老爸出轨了,听说那小三怀的还是男孩子,就立马提出要和她妈离婚,她妈向来懦弱,但也知道自己什么本事都没有,离了婚她还能去哪?所以当然是不肯离了。
不肯?她奶奶一听,气的拍桌子,捂着胸一副要断气的模样,嚎着她那粗噶嗓子骂她妈生不出带把的娃,要断了他们南家的后什么什么的。
那小三也等不及了,在一旁煽风点火,所以好几日她看到她妈的脸都是青青紫紫的,都是被她那妈宝男爸爸打的。
后边,她妈好像是想通了什么,同意了离婚这事,但不打算将她一起带走,但奶奶岂会同意?
所以南药在十岁之后就跟着她妈妈在外边流浪,过了一两年,她妈妈找到了第二春,和那男人迅速结婚后,还生了个儿子,一家子和和睦睦的。
而南药,对这两家人也没什么感想,她奶和她爸不喜欢她,无所谓,她妈不喜欢她,她也无所谓,反正从一开始她就是自己一个人。
所以成年后,她都是在外边住着,两家人也从来不过问她的事,好像都当南药没存在过一样,南药也活的自在。
只不过后边因为救一个落水的小孩,她就穿了……
……
南药抬手敲了敲脑袋,平复了一下心情,将心底的烦躁压下去,这个地方让她想起了以前的事。
扫了眼周边很明显的现代化装扮的房间,是她当初租的那套房子,身上穿的也是她最喜欢的格子式睡衣。
南药立马想到这里应该就是盆中境,盆中境外表是一个碗的模样,但它却是一个小型秘境,四年前那大魔头将她抓来后,往她身上灌了些魔气,就用阵法将她丢到了里边。
这秘境里边种满了秋银花,秋银花的花粉会扰乱心智,勾起人心底的那些不愿想起的事,或是极为渴望的事,然后给你织造梦境,让你在里边陷入无边的痛苦,或是让你沉溺其中,引诱你一步步走向死亡。
和四年前一样,熟悉的开头,熟悉的场景摆设,南药默默将手上的“水果刀”丢到一边,抬脚转了几圈,四处看了看,很好,只有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