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哥,难道你想以后就窝在这个小酒吧过一辈子?”
“我从小就跟B哥出来混,是B哥一手把我调教出来的。因为我出来混江湖,家里人被活活气死,现在小结巴也因为我死了。我累了,我现在只想平平安安的过完这一辈子,不想再参合江湖上的事情。”陈浩南的声音听上去有些低落,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
“南哥,这件事情难道就这样算了?我敢说背后除了有乌鸦在捣鬼外,靓坤肯定也拖不了干系,决不能轻饶了他们!”
“没错,南哥。你要振作起来,我们一定要报仇,这件事情不能就这样算了。”
酒吧内,愤怒的山鸡和包皮等人不停地安慰着表情平静的陈浩南,试图让对方重新振作起来。
这时,一个听上去有些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我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冤冤相报何时了,整天打打杀杀是没有出路的。他现在有了归宿,你们应该替他感到开心才对。我的教会就在隔壁,你们不如过来听下福音,消消你们心中的戾气。”
“靠,你一个神父就别瞎参和好吗?”
“就是,你一个神父来逛什么酒吧,赶紧滚蛋,别来烦我们。”
“神父,我的兄弟们脾气都不是很好,你还是先回去吧。”陈浩南阻止了其他人的嘲讽,对一旁的神父说道。
神父看了看一脸不以为然的山鸡等人,无奈地摇了摇头:“哎,你们这些年轻人啊,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这时,一个听上去非常温和的声音在酒吧中响起:“神父,他们既然愿意混迹江湖,那就让他们继续混下去好了。神只度有缘人,他们显然不是有缘人。”
“你是谁,滚出去,我们今天不营业!”看着缓缓走进来的陌生中年男人,包皮站出来喝道。
打扮成中年男人的陈永仁压根就懒得搭理包皮,而是一脸和善地看向自从他出现后就死死盯着他的神父:“怎么,神父觉得我说的不对吗?”
“不、不是。”神父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结巴,身体开始轻微的颤抖。
见到陈永仁的一刹那,阅人无数、天天用教义精神感化他人的神父就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杀气。这股杀意之强,甚至让神父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
陈永仁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神父,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你还是先回去吧,我要和这几位朋友谈点事情。”
神父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突然问出了一句陈永仁没有想到的话:“这位先生,请问你信教吗?”
陈永仁奇怪的看了对方一眼,似乎想到什么点了点头:“说不上信不信,不过我很喜欢佛家的一句话。”
“什么话?”
陈永仁不再看神父,而是转向一直盯着他的陈浩南等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觉得这话太适合我了。等哪天我shā • rén杀累了,说不定我就会放下屠刀,当个佛玩玩。”
神父眨了眨眼:“你是这么理解这句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