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
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
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
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
第二天上午,仔细看完阿肥送过来的视频,对于上述这段话,陈永仁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
虽然视频中的男女和自己的技术相比还有些粗糙,不像自己那么精致绝伦而有诗意,但是在陈永仁看来,也已经很不错了。
只是可惜视频中的罗杰体力太差,很多高难度的东西只是进行了四分之一,就进行不下去了。
“咕嘟、咕嘟、咕嘟!”喝下一杯冰绿茶,降xia • ti内冒出来的虚火,陈永仁进入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把脸。
把脑海中的旖旎画面一扫而空,陈永仁走出卫生间,来到客厅,拿起放在茶几上充电的手机,拨通了陶成邦的手机:“方便吗,出来见一面,有些事情我想跟你谈谈。…新界北智昌路有一家咖啡厅叫上水咖啡,那里不会被人注意。
对了,到了咖啡厅门口,你会看到有人站在那里,你就说约了我在这里见面。”
一小时后,新界北智昌路上水咖啡。
发现一个男人站在门口,陶成邦知道自己没有找错地方。
与此同时,从男人的身上,陶成邦感受到了一股江湖气。
不过想到陈永仁在道上复杂的关系网,陶成邦也就不奇怪了。
看着向咖啡店走来的陶成邦,站在门口的男人抬手拦住了他:“不好意思,这家咖啡店在搞装修,现在不营业。”
“哦,我约了陈Sir在这里见面。”
男人看了看戴着黑色口罩和墨镜的陶成邦,然后点了点头,转身帮陶成邦拉开玻璃门:“你进去吧。”
陶成邦刚进入咖啡厅,就听见身后传来“咔嚓”的锁门声。
陶成邦扭头看去,发现站在门口的男人竟然把门给锁上了。男人在门上挂了个不营业的招牌,然后在门口边的长椅上坐下。
看见这一幕,对于陈永仁的小心,陶成邦的体会又深了几分。
这时,陶成邦身后响起了陈永仁和善的声音:“阿邦,来了。你喝什么,我请客。”
“陈Sir,你这是。”看着站在工作台后认真调制咖啡的陈永仁,陶成邦有些诧异。
“哦,我平时就挺喜欢做食物的。今天把你约过来,一方面是有些事情要跟你聊聊,另一方面也是想让你尝尝我做的咖啡。”
说话间,陈永仁拿起滴滤式咖啡壶,往两个白色咖啡杯中分别倒上浅褐色的咖啡:“来,尝一尝,这是我刚调制好的美式咖啡。”
接过陈永仁递过来的咖啡,闻着淡淡的咖啡味道,看着清浅明澈的咖啡颜色,陶成邦端到嘴边,轻轻抿了一小口:“嗯,不错,入口醇香,看来陈Sir你萃取的时间用的比较长。”
“6、7分钟左右吧,”陈永仁端起咖啡杯,同样轻轻抿了口咖啡,满意的点了点头:“这种咖啡很适合安静思考的时候品尝,能让我们的头脑更加清醒。”
说罢,陈永仁打开工作台上的笔记本电脑:“曹楠那边现在有什么动静?”
看着低头盯着电脑屏幕的陈永仁,陶成邦说出了之前曹楠的安排:“自从陈Sir你和曹楠见过一面后,他就让我们暂时安分起来。陈Sir,我看的出来,曹楠他有点怕你。”
听着陶成邦恭敬的声音,陈永仁摇了摇头:“怕倒谈不上,曹楠是个聪明人,他只是觉得现在没有起冲突的必要罢了。不过,很多事情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我相信等他看了这个东西,就算你们都劝他冷静下来,他也做不到这点。”
说罢,陈永仁掉转电脑屏幕,让陶成邦看个明白。
然后,陶成邦就惊讶的看到了他小舅子罗杰那张熟悉的脸,紧接着,一个陶成邦见过几次的女人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下一刻,这对男女开始谈起心来。
“!@#¥%……*!!!”
听着电脑发出的声音,看着这对男女疯狂的动作,陶成邦先是眨了眨眼,然后很快,他就意识到了什么,后背和额头瞬间布满了汗水。
“这、这、这,陈Sir,这个视频是真是假?”指着电脑屏幕,陶成邦结结巴巴的看着陈永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