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掩面大哭而去,他还想告状来着。
西军欺人太甚,如今一部分高原作战部队动不动就到大雪山上溜达,还不准他们驱逐,一驱逐,一顿火炮砸下来,完了还要讨伐你欺负西军,这么搞下去,他们步步蚕食早晚吧那帮贱民拉拢过去为他们所用,头人贵族们的脑袋得挂在大雪山的旗杆上。
奉天门里面可就有些诡异了。
群臣打量着皇帝,皇帝琢磨着群臣。
“你们说,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心慈手软了?”老皇帝半晌才问。
李东阳连忙告诫:“陛下,那块地,打下来也守不住!”
“瞎说,西域那么大一块地,你们说打下来守不住,这不如今还在我们的手中?漠南漠北,你们说打下来守不住,如今不也在我们的手中?关东那么冷的地方你们还说打下来守不住,如今不还在我们的手中?”皇帝道,“还是那句话,土地没有一寸是多余的。”
越王道:“陛下,这恐怕会拖垮户部。”
“都到那个位置了你还只算经济账,”老皇帝纠结至极,“算经济账也行吧,可你们算得过西陲?人家算来算去都划算,你们怎么就觉着不行?户部比西军财税司高明?高明为何没看到你们算得过人家?”
越王立马闭嘴,动不动拿西军来做对比这谁受得了啊。
“此事就这么说定了,内阁,会同宗人府,要把金瓶掣签制度完善起来,对待乌斯藏的原则就一个,敢反抗就打,不反抗就收,那块地,我们不要,别人也不准要,我们要别人就别想要,谁敢伸手就打,没什么好可怕的。”皇帝点点头,“说三司会审的事情,朕不在京师这么长日子里面,大大小小的事情太多了,万事总得有个头儿啊,就从顺天府尹尹海川开始说起吧,北镇抚司说他谋反,你们也没有反对,那就说一说,尹海川是怎么谋反的,招了多少兵,买了多少马,纠集了多少达官贵戚,要不然,那就是冤枉人了。”
此事说来话长,还须三司会审后才有证据。
都察院左都御史奏请:“陛下,如今人都在西军掌控之下,就算要三司会审,也要陛下先下诏要人……”
“下诏?朕的意思难道还不明白吗?当事人都在,你们派人过去叫到都察院大堂,或者在大理寺大堂,要不然,朕下诏确定放在锦衣卫大堂?”皇帝怒不可遏,“都察院监察天下百官风貌,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们居然不闻不问,只等着朕给你们做主,要你们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