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天来,高岚的脑子里始终迷迷糊糊的。
她既要警惕那七个任何一个都不比她弱的高手,又要面对冯芜时不时的嘲讽打击。
不是冯芜对她有意见。
“吃着我们的,住着我们的,钱也不肯给,天天跑外头打探我们的情报,这等没心没肺的女贼,惯着她作甚?”这天天又寒,眼瞧着要下雪了,冯芜径直闯进卫央的卧房,开口恼怒道,“她是什么人,凭什么这么豪横?”
豪横?
豪横的人能被小郡主打得这几天走路都龇牙咧嘴?
“不跟她一般见识,这女人,呵呵。”卫央道,“自诩嘉峪关西容貌无敌,结果被你打击了;自以为凭一手武功可以横行,结果被一群人打击了,她只能算是一个背负不该背负的责任的可怜之人。”
“也是,只怕也自诩智谋无双,又被小郎蹂躏了。”冯芜似笑非笑道,“哦?”
话不要说的那么难听!
“要友爱,你知道我这个人一向提倡的都是友爱团结啊。”卫央摊手道。
冯芜嗤笑道:“别人欺负人寻常都是shā • rén,你不但shā • rén而且诛心。罢了,我瞧她带的银子也很不少的,到走的时候,只要留我一成就好。不过你也要当心,这等人,要么会被打击地惨不忍睹,要么只会越来越偏激狭隘,你要当心她一气之下拿你撒气。”
肯定。
“对了,我让人给娘家捎了几句话,大概年后能有回复罢,哈密的文人,早就被教谕一家带得走入了歪路,他在的时候也常说起此事过。”冯芜提醒道,“如今湖面平静,水下暗流湍急,你可不要光顾着杀敌,而忘了这自古以来的中原王朝,大凡做事的,没几个被敌人杀死,反倒大多都被自己人暗害了。”
此话……有深意!
“我也不懂那么多,只知道我们如今与关东的军队关系很差,其原因,无非是他们宁肯将疆土送给敌人,也不想让王府在这里安身立命,使百姓安居乐业。”冯娘子提醒,“小郎如今有王府身份且还很高,譬如王府的臂膀了,那么,你没有注意到,如今的哈密,江湖中人似乎全然销声匿迹了么?”
卫央细细想来,大约深合他的判断了。
“无妨,有些是被镇压了,有些本就是军人,倒是外地来的江湖中人,往后我们要防备。”卫央道。
冯芜轻轻点着头,她知道这人是提醒她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