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央真的没有私心吗?
他就那么愿意站在忠顺王府的后面当一个国朝的卫青?
张懋不相信,至少他以己度人笃定卫央总得为自己的身后考虑,他这辈子是估计不可能跟王府闹翻了,可他的后人呢?
更要紧的是……
“听人说,此人与平阳侯情意相契,此事难以搅和。他们的后人,自然多的是选择,王府的继承,两个侯爵的继承,足以安排了。与贺兰侯也至少有一个爵位可以安排,这里也不可能又插手的机会,”张懋心里想的是这样的,“但冯氏女那边又作何安排?那可是手握无数银子,直接掌握西陲‘经济命脉’的唯一的女子,自古以来富不如贵,就算冯氏女真是天下第一富豪,将来她的子嗣可继承不计其数的财产,可比起另外两支来,毕竟不太安全,她难道就不想给自己的后代索取一些权势,留下一个半个爵位乃至官职?这是最好的突破口。”
利用这个机会,加大冯氏女的焦虑,促使卫央和贵勋们站在一条线上,这是目前看来事贵勋集团重掌朝廷主要兵力的最好的,甚至是唯一的机会!
可卫小郎太奇葩了,谁知道他到底是如何考虑?
张懋想着贵勋集团能拿的出手的“礼物”并盘算着成功的概率,口中一时无言不知该从何处说起。
试图用这个法子套牢冯娘子的可不仅仅只是贵勋集团。
卫央回到家,进门看到一个熟人。
王守仁来了。
一副文人打扮的王守仁蹲在住了许多天的屋里靠着窗子正在吃玛仁糖,见卫央回来还招了招手。
奇了!
这厮不是当了陕西行都司指挥使了么,怎地还能跑到西陲来吃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