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备一个接一个的坏,像钝刀子割肉,他们的光明在一点点减少,恐惧心理却不断增强。
争抢照明设备的情况出现,最先倒霉的就是跑腿小弟,他在队伍里最弱,稍微有点胆子的就敢欺负他。
他的手电被人抢走,矿灯头盔也‘借’给了女队员,他只剩一支火把。
现在不用发饭,是到了饭点大家去大胖子那领饭,跑腿小弟失了业,他成了队内的边缘人。
大部队在前边走,我落在最后,等到对面的门切开,负责人带领队伍过桥的时候,他故意掉队,竟然没人发现。
他手里握着把斧头,坐在桥栏杆边上,好像随时准备将索桥砍断。
他一个人在桥边坐了两个钟头,负责人带走了所有人,没有留人守门,所以不会有人过来查看,发现他没过去。
时间一久,跑腿小弟也受不了四周的死寂,开始哼哼歌,哼完又自言自语,他身子动了动,像是要站起来,可嘀咕两声,又坐回去。
我听清了他在嘀咕的话,‘不行不行、冷小姐说留在这安全’。
看他一个人纠结,我爬出藏身的通道,他听到动静,吓得握紧斧头,转身就想跑进通道里。
“等等,是我。”我出声喊他。
他认出我的声音,又退回来,见我站在桥头,一脸的惊讶。
“我的天,你、你是从哪冒出来的?你会隐身吗?”
他没看到我从通道里爬出来的过程,我挪石头的时候他就跑了。
等他回来,我已经站在桥头,他当然惊讶,他给自己变了个魔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