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獠一直如同白灼客的影子一般活着,每一步都跟随在白灼客身后,每一步都慢了许多。他不嫉妒,因为他知道自己先天上的确不如白灼客,作为他的弟弟,白木獠也深知白灼客为了帮助自己舍弃了不知道多少的好东西。
只要白木獠有疑问,白灼客也会认真解答,只要白木獠最后明白,就算过程再艰难也不会放弃。
对于白木獠,他的确很宠,很宠。
但是正如同有人所言。
你认为给他的最好的东西,也只是你认为最好的,而他却不一定需要。
此刻,为了白木獠的活,白灼客做出了这样的决定,终于,他引起了白木獠的反弹。
“若我们之间真的只有一个人能够活着,那么,也只有你,你是天才,而我不是,王朝更需要你,而非一个随意夺取他人生命的我。”
白木獠平静地话语有些可怕。
为何,自己明明没有说错话啊。
“不是,我的意思是。”
“无论你什么意思,要么这一场即将到来的乱世里,我们全部迎击,要么,你留着,我战斗,这不是私情能做的决定,大势里,需要的,是为公的利益最大化。”这一点,白木獠比之白灼客更加冷静,更加有思想。
白灼客不再多说了,的确,他为了私情,做出了这个决定,于公不公,于私太多。
“兄长,死亡很可怕的,你不在的日子里,我死过一回了,我深知死亡的可怕,深知生命的可贵,但是有些东西比生命更加重要,那便是国与家。”
某种程度上,白木獠做到了,他可以为了坤王朝舍弃自己的生命。
又从某种程度上讲,他是自私的,手底下的刺客们都是一次性物品。为了国家舍弃了他人的生命,是真的为公吗?
因为鬼雀的惊鸿,他直接杀死了没有任何过错的手下人,可以肯定,这一点,肯定是错的。
“而且,我会死在你之前,亲情没有回报只有付出,所以我这么做并非是为了回报,而是为了未来。”
白木獠静静的语气显得十分可怕。
可怕到白灼客都觉得不舒服了。
“姑且听你的。”姑且二字说明了他不过是敷衍了一下,根本没当回事。
“你杀了多少人?”
虽然圆缺身上没有任何的血的痕迹,但是血腥味却是很浓的。
“没杀一人,但是有人死了。”
圆缺的话语的逻辑很简单,没有shā • rén,但是在他身边,有人死了。
“发生了什么事?”唐不羁担忧道。
“没什么,只是他们内部利益发生了冲突,自顾自地打了起来。”
圆缺淡淡道。
“先吃点东西吧,你也好几天没吃了吧。”
说起来,唐不羁的确感觉饿了。
他的确是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
圆缺带来的食物挺丰富的,有好酒有好肉有蔬果,还挺丰富的,至少荤素搭配挺好的。
两个大男人,没有顾忌,大快朵颐。
“事情完成了?”唐不羁边吃边问。
圆缺不语。
虽然不语,唐不羁却是知道圆缺已经完美地完成他所交代的事情。
“那现在可以回去了?”唐不羁问圆缺。
圆缺道:“可以,而且,此地的将军想见你一面。”
?
唐不羁内心里打了个问号。
见自己一面?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是的。”圆缺将口中的食物咽进去,“我救了他一命,休息的时候谈论各自的志向,他是一个想要忠的将领,只是手下的人都是想要钱的那种。”
“所以?”唐不羁若有所思的听着,好像圆缺很有独到的见解。
“你需要一批人马。至少现在是需要的,亟需的。”
圆缺既然是在唐不羁手下做事,那么一切都要为唐不羁考虑。
“但是你能认为他不会骗你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骗我有好处吗?他知道我为你做事,若真是骗我也是为了你,但是形式比人强,我又自信能够让你重从万军丛中安全离开,所以见比不见来得有用。”
其实若是建立在他能够让唐不羁安全离开的前提下的话,那这样想么~还真可以。
而且至少是去看看,看看这个白无心有什么目的。唐不羁心想这个白无心会是怎样的想法?他是这里地方势力的最高尊位,他的话比坤帝王的话都有用,但若是他真的因为其本身的忠而导致了手下有人背叛,那么,这肯定是推向帝王的,只是,真的是因为忠吗?若真是忠,他会是土皇帝?
南域披甲城。
云海深已经在一所大宅子外面游荡了好久了。
里面的人根本不出来,外面的人也很难找到机会进去。
“明白。”
云海深耳朵微动,竟是听到了一些细不可闻的话语。
“少爷要那个女子,这是有情蛊,你去办吧。”
“嗯,明白。”
微微瞥一眼,从侧门里走出一仆人装束的人,顾左右看前后后便是迈着急匆匆的步伐往一个地方前去。
云海深的直觉告诉他,只要跟着这个仆从,自己就有机会进入宅院。
甚至是~
夕阳微微斜,那个仆从径直离开披甲城,到了一处村庄里。
然后,嘴里念叨着一些话语,这是用来使蛊虫清醒的特定的波动的话语。
果不其然,在其手中的蛊虫微微动了动,然后跳跃着翻了个身,最后如同伸了一个懒腰似的弯曲一下。
只见蛊虫迈着似是刚睡醒的步伐从仆从手上跳了下来。
然后往一户人家那里缓缓爬去。
云海深虽然没听清是什么蛊,但是也是知道绝大多数的蛊是那种邪恶的,不好的。
看到蛊虫快要爬了进去的时候,他果断出手。
月影剑飞出,精确无误地击中了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