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凌枫羽微笑着,“先问你,你可知道明明当时那人可以将你彻底杀死,而却选择了只是将你封印?”
詋世没有说话。
他只是看着凌枫羽。
“你很聪明。”沉默良久,詋世终于说话了,“我被封印原因在于我基本没shā • rén,所以最后他留手了。”
“他?你也不知道他的名字吗?”
“不知道,因为惊鸿一现,除了这扇子,也就一柄举世闻名的长枪,我甚至都没有看清楚他的脸,就被封印了,给我的最后一句话便是:你怎么shā • rén,没有shā • rén的味道,所以你没有死亡的危险,但是我依旧把你封印。”
没怎么shā • rén,这个没怎么是怎样定义的,是没shā • rén,还是杀了几千人,亦或者几万人。
然后放下屠刀再也不动手了,就是不怎么shā • rén。
有一说一,这可不好啊。
“杀一人,屠十魔,我自己都不知道杀了多少的魔,所以也就不知道杀了多少人,而他说我没杀多少人,我自身也难以理解。”
也是。
shā • rén者自己是知道犯下了多少的罪孽的,而别人说他没怎么犯事,怎么就感觉哪里不对劲呢,自己恐怕也不理解。
“给你两条路,一条,彻底死亡,第二条,进入止战之殇内,被我暂时封印。”
凌枫羽认真地道。
认真的眼神很是可怖。
詋世竟是感觉,凌枫羽真能做到他自己说出的事情。
即使没能力,也会尽力,即使自己死亡,可是如果止战之殇不在其手上的话,詋世也不会顾忌,可偏偏就在眼前之人的手上,而且,关键是这个而且,白夜昼邪,自己这个领导者,这个过命之交的好兄弟,偏偏将力量给了他用,毫无保留,毫无控制地给了凌枫羽,给了这个。
“你就不怕我反噬吗?”
妖异的脸上的微笑也是妖媚的。
凌枫羽打心里不想承认眼前的生灵是人,可他就是人,使用邪魔力量的人。
可他就是人。
矛盾十分地突出。
“我已经做好了将所有我禁锢的存在一同赴死的准备。”
所有?
那么说明不止是詋世和白夜昼邪了。
哦?有趣。
詋世开始对凌枫羽感兴趣了。
这里有一说一,很多人对凌枫羽感兴趣的。
尤其是凌枫羽的过去。
凌枫羽活了这么久了。
做了那么多的事情,留下些许的传说倒是很有可能的。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簪子,和戒指送你了。”
簪子?!
至于戒指,凌枫羽都忽略了。
情绪激动,凌枫羽与这个空间断了联系。
此时。
整个残器界开始震荡。
怎么回事?
振动的来源是?
凌枫羽垂下的手一紧。
抬手。
左手簪子,右手一枚戒指。
“魔~君。”
上面的字依旧是象形字,稍微辨认一下便是可以知道写得是什么。
“魔君?!”
糜兰从恍惚中醒来。
“广识如你,知道魔君?”
“是的,魔城十戒,魔帝魔尊魔君~共五个,每人手上执掌有绝对权威的对戒,我想你手上的戒指就是魔君的一枚戒指。”
“这样啊,这么说来,是一件好东西了?”
“知道其价值的,自然是知道其本身能有多少用处的。”
糜兰的话语说反了吧。
“给你了。”
凌枫羽探查了一下,发现就是普通的戒指,除了很难摧毁以外,没有什么妙用,不过,凌枫羽觉得这个做得这么坚硬又没有什么实际价值,可能是象征绝对的权势吧。
将一种权利物品化,而非人形化,那么,传承的就不是万世一系,而是有能者得之。
“不是,你不要吗?”因为两人相似,所以都不想要。
“合理分配利益而已,这簪子我有用,所以我要了,另外一件给同行的你,不是很合理吗?”
凌枫羽笑着道。
也是。
地面又是震动了。
伴随着熟悉的吼叫声。
凌枫羽脸色微变,难不成那只鳞兽当时没死,要来找自己报仇了?
“糜兰,现在你体内没有詋世了,可以尽全功了,赶紧回兵界,恐怕有什么东西往海岸上爬了。”
说完,未解释原因,凌枫羽便是往声音源头奔去。
兵界有问题?
不对,凌枫羽是听到了那一声吼叫才去的。
是想支开自己!
所以,那里是有危险!
不过糜兰也不着急。
体内的确是没了詋世,那么。
糜兰轻点自己的几处穴位。
强悍的气息化作了狂风摧枯拉朽,毁灭着周围的一切。
糜兰的力量在狂升,已经超越了燚焱炎不知多少了。
这样强大的力量,是一个嬉皮笑脸的常人可以拥有的吗?
巨大的力量逐渐收敛。
糜兰双眼睁开。
给世人展示了一下。
什么叫做头角峥嵘,目中有神。
墨言剑也是解开了自身的力量限制,化为黑色的剑鞘,银色的剑身。
“墨言剑,这段时间跟着我让你受苦了。”
糜兰轻抚剑身,在得到了墨言剑的回应后,背后背上墨言剑。
找寻了一下方向。
凌枫羽去了那里。
与此同时的凌枫羽。
早已经和鳞兽缠斗起来了。
青铜锈蚀颜色的鳞兽,除了颜色以外,与在临界出现的,别无二致。
实力上而言,这只鳞兽还不会说人话,肉体实力上比之红色的那只强上很多,等于是先修肉身,炼体的存在。
这方面,凌枫羽还是很有经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