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升的青烟,越来越多。
当手术台上的病人停止了抽搐,最终死亡时,已经被腐蚀鲜血融穿了的他,身下的金属手术台又开始被强烈地腐蚀起来。
还有机械仿生手,沾满了异形鲜血的灵活的机械手指已经剩下了半截。
并且仍旧在被腐蚀的金属关节处,滴落下来的粘液掉在哪里,哪里就会冒起轻烟。
这时,一直在持续的惨叫声,嘎然而止。
惊恐地散开来的其他医卫、医官,在看向倒在地上那个倒霉的医卫时,一个个脸上写满了深入骨髓的恐惧。
死亡,并不可怕。
可是这个倒霉的医官,他的死亡却是伴随着其他人无法想象的极端的痛苦。
已经没了面目,甚至没了脸孔。
正面喷在他脸上的异形鲜血,彻底将他的脸庞融穿了。
不仅是脸,还有他的双手。
不知承受了怎样的痛苦,看上去想将自己的脸庞从脑袋上扯下来的他,在双手粘满了腐蚀液后,一对手只剩下了半截后掌,十指全无。
偌大的医疗舱室中,仿佛还在回响着医卫的惨叫声,以及异形幼体那恐怖的嘶鸣。
好半晌,托尔尼加才站了出来。
脸上的恐惧褪去,重新振奋了精神的他看着手术台上方的监视器,郑重地说道:“我还想再试试,或许má • zuì剂量不够,再加大剂量就有可能将病人和异形寄生体一起má • zuì过去,这样剥离过程中就应该没有意外了。”
“没用的,我已经试过了。”
医疗公共频道中,响起了一个明显听上去有些痛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