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是输给了你吗？皇上，你高高在上，自以为大权在握，到头来，还不是被人利用，被人算计。可笑的是，你还被蒙在鼓里。”
她冷笑着，像是一朵瑰丽却带刺且有毒的花。
龙袍下，皇帝攥紧了拳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直觉告诉他皇后此话没有那么简单。
皇后闻言没有回答，而是低头笑了几声，然后才转头看向不远处坐着的矜贵少年，含着某种意味开口道：“五皇子真是好手段……”
一开始她以为他不过只是一个冷宫废子，不足为惧。
直到发现自己派去监视他的人都有去无回之后，她才惊觉到不对，很多事情慢慢脱离了她的掌控。这个人，早已在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成长到了令人可怕的程度，像是蛰伏盘旋的龙，等待着一飞冲天的机会。
给洛复下蛊后，她本来想把嫌疑引到他和洛简的身上，却没想到自己会暴露。
等到她反应过来时，局面已定。
早知道，当年自己就应该将他扼杀在冷宫里，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听到她的话，洛奕沉偏头看向她，眼神淡漠。食指轻点着桌面，他没有说话，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
倒是皇帝心生窦疑，锐利的视线在他们两个之间流转。
在一片寂静中，他沉声开口：“奕沉，你可做了什么？”
洛奕沉掀了掀唇，不慌不忙地说了句：“儿臣向来安分守己。”
一旁的洛简：“……”
她从来都不觉得安分守己能用来形容这个男人。
问了这么一句，皇上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了。
他合上眼帘，不知道在思索什么，眉心紧皱着，拧出一道道苍老的褶纹。
过了会儿，他无力地叹了口气，喊道：“来人……”
经过一番审问，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不曾知道的事情也知道了，皇帝疲惫的挥手招来侍卫，打算摘除皇后凤冠，将她押入大牢。
皇后在侍卫碰到她之前就已经踉跄着起身。
手心的鲜血滴落地面，仿若开出一朵朵绚丽的花。
环视了眼周围的人，最后将目光定在正中央的皇帝身上，她冷声道：“本宫自己来。”
说完，她抬手将凤冠随意扯下，长发彻底松散下来。
然后手一松，这顶带给她十几年荣华富贵和煎熬的凤冠摔落在地，发出了叮当清脆的声响。
在被押下去之前，她一双美眸扫过洛简，暗藏阴狠。
带着同归于尽的心理，她最后向皇帝吐露了一个真相：“忘了告诉你们，淑妃生的公主，早就十四年前就死了。”
此话一出，皇帝及嫔妃皇子们都愣住了。
淑妃生的公主，那不就是……
众人反应过来，四周顿时响起一片抽气声。他们下意思地看向五皇子身边坐着的少女，目光复杂，有惊讶，有猜疑探究。
“皇后娘娘说的是什么意思？”
“皇上都废了她，她已不是皇后。”
“别打岔……她的意思是不是说现在坐在这里的九公主是假的啊？这也太可怕了。”
“话说这九公主自出生起就被送往尼姑庵，搞不好，早就被掉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