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轻纱悄然褪去。
一大清早,河边便已聚集了许多洗衣的妇人。
在此起彼伏的拍打声中,大家聊着天,时不时打个哈欠,都没什么精神。
聊到昨晚的事,她们都觉得糟心透了。
都怪洛家那个糟老婆子,非得吵吵嚷嚷着她那丢了的二十两银子,搞得一村子的人都不得安生。
就在她们抱怨的时候,一道修长身影出现在河边,拎着两个木桶。
有人看到了,高声调侃了句:“唉哟,这不是昨儿个的新郎官吗?今儿怎么起这么早?”
新婚燕尔,居然不好好的趟在被窝里耳鬓厮磨?
听懂了她这意思的一些年轻妇人们羞红了脸。
云枳淮走到她们上游,将木桶倾斜放进河里装水。
听到她们的笑声,他抬眸看她们一眼,淡声应道:“自然是给我家娘子做早饭。”
他做饭?
妇人们惊讶地看着他。
这世道,除了酒楼厨子,会下厨的男子可没几个。
大多数时候,都是家中女人早早地做好了饭,等着男人起床或者干活回来动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