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还长着,为何我最合适,你且说来听听。”
安化侍看似毫无波澜,内心中已经开始频频算计。
“本小姐看人不会错的。”
澹台夭夭举起三根手指,看来心中早已有过揣度。
“你能徒手撕开我的天机拂尘蒐,放眼南靖青年一辈,除了叶苓茯还真没有能和你媲美之人,除了你我在南靖也找不到和他抗衡之辈,此乃其一。”
“其二,你本身是大妖并非凡人,和南靖诸方势力皆无纠葛。若是叶苓茯把你杀了,我们不会有任何损失。若是你把叶苓茯杀了,也不会怀疑到澹台家头上,此乃其二!”
安化侍闻言笑笑,举起酒盏朝澹台夭夭敬了一杯。
“快人快语毫不避讳,虽完全考虑己身不顾犬马,但最起码比那些背后阴损的奸诈小人强多了。”
澹台夭夭闻言亦是欢喜,她很喜欢说这些纯粹利益的话,也很喜欢安化侍这种打开天窗说亮话的人。
“第三点呢?”
安化侍瞥了一眼她第三根手指。
澹台夭夭却缓缓收起了指头,转而噗嗤一笑艳若繁花,两颗俏皮的小虎牙和少女的小心思一起闪闪发光。
“最后一点只能等你活着回来时说,若是你不愿助我大可把我杀了,我爷爷会借着寄灵牌来找你的狐狸窝。即便你不杀我,本小姐也没办法放过一个知晓秘密的妖精了,你我现在已是一根藤上的蚂蚱,无论如何你都不能轻易离开南平京了哦!”
澹台夭夭的话语绵软藏刀,能看出她经常做这种利益说客,句句戳进安化侍的软肋之中,偏偏又令其无法自拔。
对于她布局缜密的威逼利诱,安化侍其实并没有全盘听进去。
血泊里长大的孩子没有被吓大的,安化侍只想按照自己觉得对的方向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