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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军后撤!”
就在虍虏重甲骑兵大军离步兵方阵只有几个呼吸距离的时候,郑屏翳突然下令,令旗官火速用军旗传出号令,下方早已将心提到嗓子眼的步兵们立时受到讯息,第一排前半列步兵方阵当即迅速而又有序的从两侧向后退去。
他们身后的步兵战阵当即做紧密防守排列,厚重的塔盾层层叠叠,期间有根根锋利的长矛向外突出,就像一个全力防守的刺猬,让人不寒而栗!
但这并不是虍虏骑兵大军最前方的那些将士们恐惧的理由,他们的目光落到了大魏军步兵方阵后撤后留在原地的东西之上,顿时脸色惨败一片,整个人从头凉到脚,甚至有的人当即狠拽缰绳,想要偏转方向或者干脆将马拉停!
用巨木稳稳扎起的拒马,锋利的尖刺就对准这自己冲击的方向,更可怕的是,这样的拒马竟然隐藏有整整三排!若不是那些步兵的身影配合着高举的铁盾将这些东西挡在身后,自己或是自己的同胞定能及时发现这个陷阱,哪会就这般直挺挺的冲过来送死!
可惜,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除了往前,他们已经没有了半点活路!
“啊!”
最先惨叫的不是撞上拒马而惨死的骑兵,而是那些妄图掉头或者改变方向、却被后面奔来的战马撞了个正着的虍虏骑兵们!他们有的与后方的自己人撞成一团,在倒地的瞬间就被不知从哪里踏来的铁蹄跺成了肉酱,有的直接被连人带马撞得骨断筋折,还未落地就已经惨死!
随着他们的惨叫,仿若拉开了地狱的序曲,那些冲在最前方的虍虏骑兵来不及反应,直接正面撞上了前方的拒马!拒马上锋利的尖刺借着战马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战马撕碎,飞起的虍虏骑兵只是背部稍稍碰了拒马的尖刺,便瞬间被拉出了一道如同沟壑般的巨大撕裂伤口,眼见活不成了!
第一排骑兵统统迎面撞上拒马,简直是十死无生!稍微靠后的虍虏骑兵还算能有些反应,但无论是减速还是改变方向的战士虽然躲过了前方的杀机,但却避不了后方冲来的己方兵马,整个场面顿时乱作一团,战马嘶鸣声,踩踏惨叫声,拒马被冲击而爆碎的声音此起彼伏,经久不绝!
此刻前冲的虍虏骑兵的数量太过巨大,前方的混乱和惨叫根本就无法阻止后面虍虏骑兵停下来,更何况马蹄奔驰间扬起的沙尘早就淹没了前方的一切,后面紧跟的虍虏骑兵根本看不清起那么发生了什么。只能埋头冲杀!
他
他们还以为自己的同胞已经杀入了大魏军步兵方阵之中,正在将敌人的战阵迅速撕碎,这些惨叫都是那些大魏军步兵发出来的,哪里会想到自己人身上!
如同后浪推前浪,前浪不往前推也只有一个死字!一排排拒马在虍虏大军连续不断的人命冲击之下只坚守了片刻就被突破,但他们的使命已经达到,因为虍虏骑兵大军的前冲速度已经因此而大大削弱了!
“预备冲击!”
一声令下,后方的步兵战阵顿时做紧密排列,人人都做好了接受冲击的准备,他们期安排人死死顶着厚重的塔盾,后排人一个接一个手持塔盾顶在前方战友的后背上,最前面三排步兵更是将手中塔盾举过头顶,将上方也筑起了密实的防守,只等敌方冲击!
拒马所在的区域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血肉杀场,那里已经被虍虏人的尸体填满,鲜血染红大地,破碎的战马尸体以及虍虏战士的断臂残肢铺了一地,无数零散的手臂和大腿还在地面上不由自主的抽搐着。
一个并未死亡的虍虏人在地上用双手奋力的攀爬着,在地面拖出了一道又粗又长的血痕,因为他的下半身已然背不知撕裂到了何处!
一个虍虏战士的肚子被拒马撕碎,破裂的内脏洒了一地,他正吃力的一点点将自己的肠子拢过来,却被后方飞驰而来战马当即撞得四分五裂。
一个虍虏战士用尽全力坐了起来,正当他以为自己没事的时候,一个巨大的黑夜从头顶当头撞下,原来是一匹优秀的战马在生死间迸发了超越原本的力量,从拒马上方一跃而过,却刚巧砸在了这个幸运却又倒霉的虍虏骑兵身上,将他直接几脚剁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