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衍似乎早就知道叶正楠在此,径自走到叶正楠面前道:“掌门,老身带段逸飞上来与其母相见。”
叶正楠只是点点头,看着段逸飞他们母子团圆的场景,叶正楠忽然心中一颤,意思极为复杂的酸涩涌上心头,更有一道念想忽然在他脑海中闪过。
莫非,当年之事,真的是我错了?
不过到了此刻,对错已然无人理会。段逸飞和澹台鸢母子互诉衷肠,好似要将两人内心这二十年的泪水全数流干。
商徵羽拉了楚临虚一把,两人恭敬走到叶正楠面前一拜:“晚辈,见过叶掌门。”
“二十年……二十年……”
叶正楠看着段逸飞和母亲澹台鸢重聚的场景,让他心中感慨万千,万般思绪涌上心头无数片段从眼前闪过,最终定格在了这永恒的一刻。
“我错了吗?”
叶正楠口中喃喃,心中的复杂犹如坠入星辰旋涡:“我只是想留你下来,将你留在我边。”
“我错了吗。”
这几声自语轻声得仿若呢喃,但还是落在的商徵羽和楚临虚耳中,不过两人假装没有听见,依旧恭敬战力在旁。
“我终究是多余的。”
叶正楠最后叹了口气,终于从石凳上起身,目光扫过太叔衍、商徵羽和楚临虚三人,最终还是落在澹台鸢身上。
等了二十年,澹台鸢从没有一刻像今日这般开心,就好像一棵已经枯萎的木棉重新冒出嫩芽,开始贪婪的吐纳着周围所有的新鲜雨露。
段逸飞已经将背后背负的木棺放下,好生将木棺开启。
在木棺中,智闻大师,又或者说是段少皇正静静的躺在里面,双手合十,低眉垂首,眉宇间更带着一丝微笑。
他是为了段逸飞和凌飞仙而走的,那时候,他心中了无遗憾。
不,或许还有一个,那就是没能在有生之年,再见澹台鸢一面。
不过如今,段逸飞终于帮他完成了这个遗愿。
澹台鸢看着安静躺在木棺中的段少皇,忍不住抬起纤手,修长的手指从段少皇的额头向下滑落,将他连上每一处都细细轻抚一边。泪水止不住的流淌。
今日的泪水,比她这二十年加起来还要多的多。
“少皇,你终于来看我了。”
澹台鸢口中呢喃,一滴滴的泪水从她眼眶流出,顺着两颊淌下之后,最终跌落在段少皇安详却冰冷的脸上。
目睹这一切的叶正楠终于心如死灰。
“我先下山,待会大长老再带他们下来吧。”叶正楠心头瞬间涌起一股死灰之感,他一挥手,就要从阶梯上走下断天崖。
太叔衍也果断,他当即拱手道:“掌门,段逸飞请求宗门释放其母,好让两人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