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都昏迷六天了,你们这么多人居然一点办法都没有,要你们这些太医是干什么吃的!今天再不给我想出个法子,我要你们好看!”
燕京皇宫的怡和宫内,皇后王氏正满面寒霜,怒斥着跪倒在她下方的所有人,那里有太医,有伺候皇帝起居的婢女和侍者,还有几个前来探视皇上的嫔妃。
只不过现在面对盛怒的皇后王氏,谁也不敢抬头,一个个都噤若寒蝉的跪在地上。
如果商徵羽此刻在场,便会发现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也跪在其中,真是虹莺的二徒弟银琅!
皇后王氏此刻怒不可揭,她扫过全场,目光似有若无的在银琅的身上停了几分,咬牙在口中冷冷的暗骂一句:“妖妇,自从你进了宫,陛下就没个好!”
在卫玘登基之前,皇后王氏是最受卫玘宠爱的,两人感情极好。可在银琅出现之后,卫玘却对皇后王氏愈发冷淡,皇后王氏也知道卫玘时不时就会去鸳衾凤枕楼密会这个叫银琅的女子,不过她终究是正宫娘娘,以为卫玘是玩玩而已,也并不在意。
哪知道这银琅不知道失了什么手段,居然将卫玘迷得七荤八素,甚至在几个月前不顾诸多大臣的反对,执意将银琅纳入后宫,还给了个雨妃的名分,这让皇后王氏以及众多后宫妃子都对银琅异常不爽起来。
可银琅就是有本事,即便在众多妃子的排挤中,她依旧我行我素。而卫玘在将银琅纳入后宫之后则更加一发不可收拾,把皇后王氏在内的所有后宫嫔妃全都冷落了,独宠银琅一人,弄得后宫怨声载道。
皇后王氏咬牙恨恨的瞪了银琅一眼,怒道:“太医们留下,其他人没我的命令,以后不许再踏足怡和宫,一群只会祸害皇上身子的东西。”
银琅在下方听得真切,嘴角冷冷一笑,这不是就是在说我吗。
“等着吧,王氏,嘿嘿——”银琅冷笑,与众多嫔妃徐徐退出房间。
又到了卫玘用药的时间,皇后不放心其他人,这些天都是自己亲自给皇上喂药,而且从她眼中的关切看来,她是真的一心系在为其身上,每次看着卫玘面色苍白的样子,她都忍不住要落下泪来。
正喂着,外面的侍者忽然在房间门前站定,躬身跪倒在地,徐徐道:“娘娘,梁文道大人和陈平大人均在殿外等候,说是有要是相见。”
皇后王氏一愣。
梁文道是卫玘的老师,在卫玘还只是靖王的时候就一直坚定的辅佐卫玘。在卫玘登基之后,梁文道的地位与日俱增,被诸多大臣们尊称为帝师,可谓在朝堂上声威一时无二。
而且最重要的是,自卫玘昏迷之后,朝廷中
开始出现某些风言风语,甚至皇后王氏可以肯定,有些人已经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已然开始给自己找退路。
这个梁文道却不然,是坚定的保皇党,而且如今和这个陈平大人也是保皇党的领袖。
别看皇后王氏整日呆在后宫,看似不理朝政,但其实对朝堂上的这些事情心里都一清二楚。如今陛下昏迷,自己身为皇后,他们如果不是有要事,恐怕也不会前来找自己商议。
这么想着,皇后将药汤交给一旁自己带来的婢女,叮嘱了两句,便对门外的侍者道:“让梁大人和陈大人去偏殿等候,本宫这就过去。”
怡和宫偏殿,梁文道和陈平见滑进后王氏前来,急急跪拜。
“都起来吧,两位都是朝中元老,无需如此。”
皇后王氏坐下,并给二老赐座,这便问道:“梁大人,陈大人,你们这次急急来找本宫可是有什么要事?”
“正是。”梁文道起身一拜,也不含糊,直接道:“娘娘,时间紧迫,老臣就只说了。”
“如今叛军压境,已经逼近燕京,再加上东方家那边派出的人手,估计已不下十万。而且据我所知,南宫家和北冥家也派出了军队合力南下,如今连山将军只有三万人,镇守在丘西峡,恐怕未必能久守。”
“如果丘西峡失守,我们就将只能退守燕京孤城。如今虽然老臣和陈大人已经未雨绸缪,在城内囤积了许多粮草器械,已经无有大问题,可现在最紧要的是,我们兵力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