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悠悠停在梨花院门口,管事的收了消息立马出来迎接,对着荀盛岚询问的眼神,冷汗几乎要从额头冒出。
“他二人第四天出门一趟就没回来了,属下是有派人盯着的,可是出了绸缎庄咱们的人就被甩开了……”
“那个秦西好像知道有人跟着一样,刚开始还慢悠悠的,可是一转眼人就不见了。千真万确,属下不敢欺瞒!”
荀盛岚不耐听他说些没用的,道:“把他们住进来的之后所有事情从头到尾,一字不漏地说一遍。”
他回京后就开始部署着与太子作对,早先护送侍卫就把许莺莺进京是为了找爹娘的事情报给他听了,他想着许莺莺不可能这么快就能找到,就没有注意梨花院这边,没想到半月不到,人就没了影子。
听管事的说到秦西绸缎庄出手相助,他眼睛一抬,管事的立马躬身细道:“被救的是孙太傅家的长媳和嫡孙女,许是怕被纠缠,给了秦公子一笔钱财……很是折辱人。”
他说完小心地观察荀盛岚的表情,什么都没能看出,他心头打鼓,只能继续道:“出了绸缎庄许姑娘和秦公子似乎是起了争执,后来布庄伙计去和他们说了几句话,咱们的人就被甩开了……”
“我让人去问了伙计,许姑娘在那打听的是冰蚕绒锦和蜀绣,那伙计给他们指了城外绣娘那里,属下也派人去询问了,他二人确实是去过……”
管事的感觉额头汗水要挂不住了,颤颤巍巍道:“可是后面就又不见踪迹了,咱们的人特意去城门处出查了,也没见他二人回城。”
高坐上的荀盛岚一声不发,只是冷冰冰地看着管事的,把人看得两股战战。
“但是他们行李还在!”管事的壮着胆子抹了把汗,卑躬屈膝道,“主人,属下特意去查看了,他二人的行李都还在,只是秦公子叮嘱过不准下人们动他们的东西,所以属下不敢擅自查探。”
荀盛岚摩挲着指尖,眼底阴沉,道:“带我过去。”
两间房挨着,行李都很少,各自只有一个包袱静静躺在枕边。
秦西那边的包袱很简单,只有一两件衣裳,许莺莺的包袱略大一些,荀盛岚看了几眼,想起侍卫说的她是为了寻亲才来的京城,还带了幼时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