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明的态度越平淡,他的语气越平稳,就越是让人感觉到他内心的坚定,和他一起生活了一辈子的老婆,终于确定,自己要失去这个一辈子的靠山了。
“这张银行卡内有二十万,虽然你对这个家庭和这份婚姻毫不负责,甚至可以说失职,但是我不想我女儿有一天见到了她的生母,她的生母是在垃圾桶边上捡东西吃。”
“这二十万足够你补牙,然后开个小店,或者做个小生意了,你有手有脚,还有劳动能力,不至于饿死,当然了,你要是几天就挥霍完,那哪怕是你饿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这是最后一次给你机会,以前那么多的机会你没抓住,这次你要是还抓不住,那以后就真的不用抓了!”
闫明突然拿出来了一张银行卡,对着已经做好了死亡准备的老婆说道。
这就仿佛一个人,都彻底绝望了,却看到了希望,他的老婆激动的一下就来了精神,猛的坐直了看向了闫明。
“夫妻一场,咱们的感情早就被你给消磨完了,以前我以为看在孩子的面上应该原谅和忍耐,后来才发现,这是饮鸩止渴的行为,因为你会把孩子一步步的带向歧途,用忍耐维持这份婚姻没任何意义,这所谓的完整的家庭,真的有用吗?”
“之所以留着你,那是我觉得,哪怕是让孩子恨着你,至少孩子知道你活着,她只是有一个不配做母亲的母亲,而不是一个孤儿。”
闫明把银行卡扔到了老婆怀中,上面签名的地方写着密码。
“明天,请在离婚协议上签字好吗?”
闫明最后,问了一个问题。
他的老婆拿起银行卡,怅然若失的想了好一会,最终终于点点头答应了。
闫明满意的点点头,这就是自己要的结果。
白天冲动之下,带着对方赶往县城,可是半路上他都在思考,如何让老婆同意离婚?
最后他就想到了这个办法,那就是给对方来一个人生的巅峰跌落谷底,来一个死亡威胁和冷静时间,让她好好的去冷静的思考一下。
不采用这样非常规的手段,她绝对冷静不下来,也绝对不会去好好的思考。
这种生与死边缘的经历,她果然思考过后整个人都通透了。
闫明逼急了真的也能shā • rén,可是气归气,这毕竟是一起生活了多年的亲人,就算是没有了爱情,亲情多少还有,不过他不会承认。
他要表现的足够绝情,才可以防止日后对方不思进取的时候,又转头来试图复婚,或者在自己这边挖取好处。
真的让他去亲手杀了自己的老婆,这非常人可以做到,他老婆现在做的这些事,虽然气人,但是还不至于,他做不出来。
终于在他这一番高强度高烈度的操作之下,他的老婆终于同意了离婚,他也没有不给对方一点点的活路,给了二十万,算是离婚费了,给对方一个改过重新开始的机会,就看对方抓不抓得住了。
“我准备了一个院子,你们带她去休息,顺便给她拿点消炎药,防止她伤口发炎,还要辛苦兄弟一会了,过一会我会安排几个夜班的兄弟来换你们!”
安排完了老婆,闫明拿出香烟,给几个保安散了一圈,十分客气的说道。
那几个人很乐意帮闫明这个忙,反正干什么都是工作,这还能私下里落一个人情,何乐而不为。
闫明的老婆被带去了一个小院子,这个院子是以闫明个人的名义开放住一天,他老婆被带过去,都不用闫明安排,院子里可以对外通讯的所有东西都被掐断了,厨师和服务员也被调走了,只留下了桌上一些早就准备好的流食,反正她这会好东西也吃不了。
这就相当于软禁一天了,不过闫明没有虐待她,甚至给了她一个足够舒适的地方,这已经很大度了。
晚上换了四个值夜班的保安来了,院子里面四个人分成两组,换班休息看管,防止她突然改变主意逃走。
不过闫明的老婆,经过白天一天的冷静思考,整个人早就疲乏了,该想开的都想开了,该看开的也看开了,所以被送过来,她自己就去洗了个澡,把嘴里的淤血什么的清理了一下,吃了点流食以后,就漱口涂抹上了消炎药,然后就回房躺着去了。
或许她自己也想想点什么,但终于来到了舒适的床上,白天的精神损耗过大,没过多久就睡着了,呼噜声震天,一直到第二天一早。
第二天一早,闫明带着流食早餐来的,她起床看到闫明已经在院子里等待着了,几个保安正在和闫明聊天,时不时这帮男人还能发出一些笑声。
等她洗漱完,吃了点东西,又给嘴里上了些消炎药,闫明开着车载着她,也没有带保安,就赶往了县城。
一路上闫明也不说话,时不时点一根烟,她也不知道说什么,而且现在说话,别人也听不懂,干脆就不说了。
就这样直接来到了民政局门口,闫明将车停下,没有急着下车带老婆进去办理离婚手续,而是点了一根烟,盯着里面进进出出的人看了起来。
进去办理结婚和离婚的人,一眼就能看的出来,哪怕是离婚让其很开心的人,这份开心,和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开心,也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