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早上格外的安静,客栈外的车水马龙吵醒了唐文彦后,他才发现刑大树一反常态没有来喊自己早起赶路。唐文彦因为连日疲惫,在床上缓了会,再注意到时辰时,已经日上三竿。
他心中立马察觉不对。
等发现了床头放着的一封书信后,更是心中有些预感一般不敢打开一看。
等了片刻,他还是拿起在手中展开。第一眼,就让人不敢置信。唐文彦从没想过刑大树一位乡野村妇会写字,所以当他展开书信后,看到那铁画银钩般的字迹先是身体一颤,再是怎么也不敢相信。
信我,等我把你母亲带回来。
她走了……
唐文彦赶忙把信封再仔细端详一番,一张纸就那么大,四处查看却只有这几个字罢了。
她就这样走了……
床头除了一封信,还有一个小包袱。打开一看,居然是十几个银锭子。
“刑大树……你!……”咬紧的贝齿让唇上印出一抹红色。唐文彦抓住银锭子的手又气又恼。
她就这样走了!
去救回母亲?
她又怎么能救得回来!!!
“刑大树!!!”
……
六月的边境芳草萋萋,却因为不时出现的被摧毁的村庄显露出无限凄凉。突厥人因为上次突袭唐将军全胜,如今正是气焰嚣张的时候,大营早已经安扎在了边境,正派出了使臣与朝廷洽谈。
这件事稍稍一打听,都能知晓。
陈清欢花了一锭金元宝,从附近迁移出来的人那里不但知道了如今不利的形式,更知晓了唐锦将军如今正被关押在突厥人的军营内,成了待宰的羔羊。
“就没人去营救唐将军?”陈清欢好奇的问了句。
“怎么会没有!也不知突厥人使了什么手段,听说几播人去营救过了,可就是有去无回!”那老牧民叹息,沟壑纵横的脸庞满是沧桑。如今因为唐将军被抓,她们边境的人早已经因为突厥人的烧杀抢掠举家回迁,不敢留在那附近继续以放牧为生。
“几播人?!”
“是呀,我也是听说的。有多有少,可就是救不出来唐将军……哎……国破家亡指日可待喽!”老牧民说完,陷入一阵沉默。
陈清欢听罢,皱眉的看向远处。边境数千公里的青草间,偶尔被风吹过后露出里面的某些残骸,让人不忍直视。
“多谢大婶了!”
告别了老牧民后,陈清欢继续策马与逃荒的牧民们相驰而去……
……
客栈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把远处的山丘笼罩在一片雨雾中。看的所有的东西都变得朦朦胧胧,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