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带着微香，是花园里的各色花朵的味道。道路两旁的各色树木和房屋，一栋栋小型别墅错落有致间，偶尔有路过的行人衣着整齐的行走在其间。除了顶上的白色穹顶，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末日气息。
程草跟在陈清欢身后走着，在这条地下防御基地第二层独有的石子路上行走着，脸色却显得有些阴沉。
他本以为，他会开心自己重新回到第二层。毕竟以前就在第二层生活，如今经历过第四层的生活后再回来，是很少人才会有的经历。
可是，他却一点欣喜都没有。
“干什么板着脸？像个臭老头。”前面的女人头也不回，却忽然问程草道。
“没……”
“遇到熟人了？”
对方就像会读心术，年幼的程草只觉得自己的一切在对方的一言一语中无所遁形。
“想开点，熟人而已。”她的语气平淡极了，“你的人生有你会走的路，没必要在意别人。”
“那你会么？”程草忍不住问对方，“你会一点都不在意？”
“老实说，以前我在意的。可是现在不了，我很忙的，没空留心这些……姐姐做的事情关系到拯救世界，哪有空留心那些……”
程草觉得对方肯定在说假话，可他却懒得反驳。只嘴里哼了一声。
他说不过她，这是他最近发现的事情。所以与其浪费口水，程草干脆选择沉默。
两人一路带着不多的行礼来到了一处偏僻地区。
这里有一排类似于单身公寓的那种屋子。虽不大，可也比原先住着的第一层的小单间大了一倍不止。
只是，这一排明显是第二层的服务者们的安家之所。
所谓服务者，顾名思义就是类似于第二层的那些贵族们的贴身管家，服务人员的统称，算的上第二层的最底层群众。
程草看了看身侧的姜篪，他觉得对方付出了五箱糖果的代价，不一定满意这样的结局。
可一眼看去，被蒙着脸的女人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平静道，“进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