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她的无措和紧张,孟思成温柔地低哄:“别怕好不好……”
就在这时,一阵悦耳的铃声响起,苏红轴骤然从那迷乱中醒来,抬眸一看,那叫着的正是自己的手机。
她手忙脚乱地拿起自己的手机,一看是自己妈妈,心里更加紧张害怕,挣扎着从孟思成怀中出来,赶紧走到角落里接了电话。晋江文学城
妈妈的电话倒没多问,无非是如今工作如何,苏红轴战战兢兢地汇报了现在情况。
妈妈听出苏红轴语气中的僵硬,忙问发生了什么事,苏红轴紧张地看了眼旁边的孟思成,却见孟思成正好整以暇地坐在自己床上,有些不悦地望着自己。
苏红轴赶紧面壁,深吸了口气对自己妈妈解释:“妈妈,我今天有点不舒服,好像是有点头疼吧。”
妈妈一听忙问发生了什么事,苏红轴只好推说自己可能是吹了点风头也有点疼,其实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有点困了。
妈妈这下放下心来,于是嘱咐苏红轴喝个感冒冲剂预防感冒,然后赶紧上床休息吧,注意点吃好喝好不要太累到自己。
第一次欺骗妈妈的苏红轴自然是心怀愧疚,连连点头答应下来。
放下电话,苏红轴攥着手机小心地走到床边,站着。
孟思成抬眸望她:“你妈妈?”
苏红轴点头:“是的。”
孟思成垂眸,然后看向自己电脑屏幕,打开之前要看的模板,点着鼠标不说话。
苏红轴偷眼看他侧脸,比起刚才更加不悦了。
为什么呢?苏红轴有点不明白了。
孟思成抬眼看她站在那里,像个小学生一样,无奈地说:“你不必这样,坐下,我给你看模板吧。”
于是苏红轴赶紧坐下,由于孟思成已经占据了床边,所以她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孟思成更加不悦,脸都沉下来了,于是苏红轴越发不解。
孟思成沉默了会,终究忍不住问:“你瞒着你妈妈?”
苏红轴眨着大眼不解:“我瞒着我妈妈?”是的,她今天是骗了妈妈,可是为什么他会因为这个不高兴?
孟思成见她还是不明白,很没好气地说:“我们的事情,你没有告诉你妈妈。”
苏红轴忽然明白过来,脸再次红了,柔声喃喃:“我们什么事啊……”她越说声音越低,直觉是这话说出来估计孟思成更不高兴了。
果然,孟思成一听这话,挑眉反问:“你说什么事啊?”
苏红轴垂眸低头,咬唇不说话。
孟思成见状,叹了口气,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身旁坐下:“难道我们不是在交往吗?”
听到交往那两个字,苏红轴心跳再次加速。
他们之间,一直是朦胧隐约有层窗户纸,不曾说明不曾道清,如今他这句话,算是将一切捅破。
他们在交往……所以,他们是男女朋友吗?
孟思成一只手怀住她纤细的肩膀,将她就这样笼罩在自己的气息中:“你都不告诉你妈妈我们的事情。”他这样小声地埋怨。
苏红轴抿唇笑了:“我不是故意不说的,只是目前没有什么机会而已。”
孟思成深沉的眸子凝视着她:“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说?”
苏红轴扭过头去,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说合适。她妈妈身体不好,经不住反复,而对于她和孟思成的感情,她心里是没什么把握的。
孟思成看着她的神情,知道一切都要慢慢的来,当下沉默了会,终究还是笑了:“没关系,既然现在不想说,那以后再慢慢说。”
于是,这一晚,他将她笼罩在怀里,手握着她的手,两个人一起看电脑上的各种材料模板。
暂时忘却各种烦恼,他和她其实都是甜蜜的。
这一晚,当他要离开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他看了眼苏红轴的神色,什么都没说,起身离开了。
当他小心地为她关上门后,望着窗□□出的昏暗而温馨的灯光,他想,有一天,她是否会将他留宿呢?
世界上的什么事情,都是一回生二回熟,孟思成既然已经第一次登堂入室,那就免不了有第二次第三次。于是渐渐地,每天晚上跑到苏红轴那个陋室里窝着几乎成了孟思成的习惯。苏红轴开始的时候还有些不自在,不过后来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
下班后他去接苏红轴,然后两个人一起回去,苏红轴做饭,孟思成打开笔记本看一些东西,有时候他也会下厨帮忙,可是苏红轴的小厨房也就是一个人转身的空间罢了,于是孟思成同志只好悻悻然地回到床边,干巴巴地等着饭菜上桌。
孟思成的口味的确是挑剔的,但他很快发现苏红轴做的饭菜很合自己的胃口。青菜小粥,粗茶淡饭,孟思成慢慢品味着,也许这正是自己渴望的?
厨房里的那个女人,温柔地笑着,为他端上饭菜,这是孟思成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幼年父母双亡,他寄人篱下,早年遭受白眼,后来孤身一人在外闯荡,这种家的味道,对他来说很陌生。
苏红轴将一盘炒苦瓜放到桌子上,眼见孟思成望着自己出神,摸了摸脸上没什么灰啊,便疑惑地问:“你怎么了?”
孟思成收回视线,低低地说:“没什么,我喜欢吃你做得菜。”
苏红轴抿唇笑,眉眼间皆是甜蜜:“我做得并不好,我妈妈总是说我做得不好的。”
孟思成很肯定地点头:“你做得很好,比外面很多大师傅都要做得好。”我愿意吃一辈子你做的饭。
吃完饭,苏红轴起身要去洗碗,孟思成连忙制止了她,站起身挽了袖子就要收拾碗筷。
苏红轴讶然:“你会吗?”
孟思成挑眉:“太小瞧我了吧。”
于是苏红轴眼看着身穿整齐白衬衫的孟思成将桌子上的凌乱碗盘拿到狭窄的厨房,开始洗碗刷锅。
她反应过来,赶紧跟过去:“你放下我,我来就可以的。”
孟思成继续低头洗碗:“既然你做了饭,那我洗碗是应该的。”
苏红轴看着他高大的身躯窝在这狭窄的厨房里,很是过意不去:“你不习惯的,也不熟悉的,还是我来吧。”
孟思成停下手中的动作,慢慢回身:“你做的饭很好吃。”
苏红轴不解,他怎么又提起这个?
孟思成低沉的嗓子徐徐地说:“我想吃一辈子,可以吗?”
苏红轴忽然脑中嗡地一响,他是什么意思?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吗?
这是变相的求……求……
苏红轴脑中艰难地想着,却怎么也无法说出那个词。
他竟然手里拿着洗了一半的碗对自己说出这样动听的话语……
厨房门口,灯光很是昏暗,苏红轴看不清孟思成的神情,却又听到他淡淡地问:“我想吃一辈子你做的饭,可是难道你要为我洗一辈子碗吗?”
苏红轴此时脑袋如浆糊,思考能力已经全部消失,唯一能做的好像就是睁着疑惑的大眼看着他。
孟思成突然笑了下,伸出干净的那只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出去坐着休息吧,我电脑连上网了,你可以上网玩玩,我很快就洗好的。”
苏红轴觉得他的声音好像有催眠的作用,自己在呆愣中慢腾腾地坐回床边,犹自回想着刚才他说的那句话。
在震惊中,有浓浓的甜蜜涌上心间,那甜蜜如醇厚的美酒般,仿佛能让人沉醉。
就这样一辈子的话,该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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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思成很快将厨房收拾妥当,回到床边看到这个傻姑娘还坐在那里无意识地点着鼠标神游太虚,不由得笑了。
他坐在她身后,将她怀搂在怀抱中,下巴轻蹭着她的耳边,故意问道:“难道你就没想过和我一辈子在一起吗?”
苏红轴感觉到那有热气哈向自己耳边,顿时从耳根到脸庞,又从脸庞到脖子都火烫起来。
“一辈子好长,谁知道将来的事情呢!”苏红轴低喃。
她对未来的确没有把握,他们之间还是仿佛有一道沟壑,需要时间和相处来慢慢磨平。
孟思成抿唇不语,低首凝视着她柔美的脸庞片刻,忽然伸手将她背转过来,猛地俯首吻下。
这些天来,她已经逐渐熟悉了他的怀抱他的吻,可是这是第一次,他的吻带着霸道和激狂的味道,如狂风骤雨般袭来,辗转留连于唇间鼻间眉眼间,无法躲避无法呼吸,更无法承受。
苏红轴觉得这小小的屋顶都在旋转,慌张地抓住孟思成的臂膀寻找一点倚靠,而孟思成却直接伸手将她搂进怀里,很用力地,仿佛要将她嵌入到自己的身体内。
“闭上眼睛。”孟思成低哑地命令。
苏红轴两颊早已发烫,呼吸也因为那急促的吻而有些不平顺,而看着眸子暗沉面色急切的俊颜,正有些慌乱,脑中一片浆糊不知道作何反应,此时听到这声命令,无疑如同迷茫无措中的一盏明灯,那是马上紧紧闭上双眼,只任凭那吻如雨点般落下。
隐约感觉到自己仿佛被打横抱起,那霸道狂猛的吻稍稍离开片刻,然后自己被平放在床上了。
她又羞又怕,根本不敢再睁开眼睛看孟思成一眼,只身子僵硬的躺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却随即感到有健壮的身子覆上自己。
男人的身子不同于女人,那胸膛坚硬,那体型颀长,压上来沉甸甸的,却并不觉得累也不觉得疼,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也许女人的身体天生柔软,本就是为了承受一种沉甸甸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