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你这个金狗,何德何能让我们全真教全力支持你?!”丘处机和马钰还未说话,孙不二直接被气炸了,开口喝道,同时手一翻,一掌打向杨信。
“师妹,手下留情!”马钰和丘处机对视了一眼,连忙大声吼道,同时出掌准备拦住孙不二,只是,两人出掌的速度看似极快,但实则两人十分默契地放缓了速度,打定主意让杨信吃一些苦头。
马钰和丘处机既然已经来到赵王府,夜会杨信,说明马钰心中已经做好了投奔杨信的决定,但杨信毕竟年幼,两人不想轻易地被杨信强压一头,遂借孙不二火爆的脾气准备给杨信一个下马威。
杨信虽然实力不复,但眼力俱在,丘处机和马钰那点小心思根本瞒不住杨信,杨信发出不屑地冷哼一声,手中突然出一个约八寸余且十分普通的圆筒。
下一刻,一道闪耀的金光,一簇神秘的辉煌在三人眼前闪过,不管是孙不二还是马钰、丘处机,他们都无法形容这道金光的美丽,仿佛孔雀开屏。
“噗!”孙不二倒射而飞,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十分狼狈地摔在了丘处机和马钰的脚下。
“小王爷,住手!”丘处机看到杨信又重新拿出一个圆筒后,下意识地开口说道。
“呵呵,真有意思,我出手是你让我住手,你同门师妹出手时却只是手下留情,丘道长,真是好双标,不错,帮亲不帮理,我喜欢!”杨信晃了晃手中的孔雀翎幽幽地说道。
“可恶的小贼!”孙不二挣扎着站起身来,怒声呵斥道。
“蠢货!人蠢就要多读书!没有弄清事情的始末就鲁莽出手,如果再有下次,那我手中的孔雀翎射的就不是你的腿了。”杨信冷声哼道。
“多谢小王爷手下留情!”丘处机老脸一红,连忙说道。
“啊!暗器上有毒!”孙不二忽然惨叫一声,脸上布满黑色,然后“吧唧”一声,狠狠地摔倒在地上,并且晕了过去。
“卑鄙!既然有了如此强力的暗器,为什么还要抹毒?!”丘处机着脸沉声问道。
“真为你们的智商感觉到堪忧!”杨信冷冷地看了三人一眼,抬手一甩,一粒药丸滚到丘处机脚下,“这是解药,内服。”
丘处机有些迟疑,马钰却没有丝毫迟疑,以最快的速度捡起地捡起解药,塞入孙不二的口中,孙不二脸上的黑色之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消逝,但孙不二却没有清醒过来,马钰连忙探上孙不二的脉博。
医武不分家,马钰也是医道高手,马钰发现孙不二体内的毒虽然解了,但要想完全恢复还得经过长时间的休养,同时,马钰也明白,这是杨信故意为之,为的就是杀鸡骇猴。
“你们走吧!”杨信摆摆手说道。
“小王爷这是何意?我们可是带着诚意而来。”丘处机脸色一变,有些激动地说道。
“诚意不诚意地我没有感受到,下马威我却是感受到了,当然,耍这些小手段在本世子的容许范围之内,但,最让本世子接受不了的是你们的智商!”杨信毫不客气地说道。
丘处机却不明就里,直得说道:“请小王爷明示。”
“看来你还不知道你错在哪里,好,那我就让你们死的明明白白,你管兵器上抹毒这叫卑鄙?你们以为这是在干什么?是过家家还是街头斗殴?这是谋国!谋国者,无所不用极其也!”
“不谋全局者,不足以谋一域;不谋万世者,不足以谋一时!你们谋了什么?是谋了全面还是一域?是谋了万世还是一时?你们什么都没有谋,谋得只是所谓的面子!”杨信毫不客气地说道。
“还有,丘处机,临行前本世子明确劝谏过你,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失其身,几事不密则成害,看来你始终并未听进去啊,依然一意孤行地我行我素。”杨信冷声说道。
“小王爷,冤枉啊,贫道真的只将此事告诉了马师兄,马师兄可以作证。”丘处机连忙说道。
“那这孙不二是怎么回事?”杨信冷冷地看着丘处机和马钰。
“贫道并未将此事告之孙师妹,兹事体大,一步踏错就会落入万劫不复之地,王妃不懂武功,贫道担心王妃的安然,便想着让孙师妹前来保护王妃……”丘处机说道。
“你们派孙道长前来是要保护本世子的母亲?”杨信似笑非笑地看着丘处机和马钰二人。
丘处机和马钰直感觉到杨信眼光如电,似乎将自己内心看了通透,不禁额头冷汗直冒,丘处机和马钰心中也是极其郁闷和惊恐,“生长在王府豪门内的稚童们都这么恐怖吗?眼光都这么毒吗?这哪里是什么稚子,简直是个老妖怪!”
“好吧,我就当你们是让孙道长来做护卫的,不是来在必要时候挟持本世子的母亲的,那现实的问题是,以孙道长的脾性,在不明前因后果的前提下能完成你们的任务吗?那如果了解我们所谋之事的始末,她真的能守口如瓶吗?真的能够听从本世子的命令行事吗?当本世子的命令与孙道长或者说你们所受的教育、以及长久以来形成的理念冲突之时,你们还会按命令行事吗?”
“有的时候,胜利就在瞬息之间;同理,败亡也在瞬息之间,如果由于你们的迟疑而造成败亡,那后果谁来承担?你们全真教还是我?”杨信毫不客气地冷声喝问道。
丘处机对怒得面红耳赤,吭哧了半天才说道:“小王爷,不至于吧?”
“好,丘道长,我来问你,如果我命令你去刺杀金国皇帝,你会不会去?”杨信问道。
“如果事情真要到了如此地步,贫道愿住!”丘处机豪气冲天地说道,只是丘处机没有注意到杨信的脸色越来越平静。
平静不是代表了认可,而是代表了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