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不欢而散，沈希然回了房间。
一天之内，她已经连续两次情绪失控。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控制情绪的药，她已经很久没吃。从抽屉里翻出来，吞服一粒。或许是心理作用，吃了药，感觉心情好了不少。
时间还早，沈希然打开电脑，翻找“吴门”的消息。
脑子不受控制的，一遍一遍想起离开警察局时，季东明说的那句话。
姐姐去帝都这几年，做了什么，认识了什么人，她都清楚吗？
不，她不清楚。
姐姐刚上大学那几年，和她还是无话不谈的。姐姐大学毕业后，就很少再说她的事情，有时候被她问急了，就会说些无关痛痒的话。当时她并不觉得有什么，以为姐姐工作了，压力大了。
现在想想，姐姐那个时候，是有事瞒着他吧。
还有一件事情很奇怪，姐姐来帝都将近十年。这期间，不管爸妈怎么劝说，她都不愿意回家。可是家里出事一个月前，姐姐突然辞职，回了家。
这是巧合，还是……
咯吱一声，房门从外面被人打开，紧接着，秦憬淮穿着睡衣，抱着枕头走了进来。
秦憬淮进来后，看也不看她一眼，径直来到床边，掀开被子，放下枕头，拖鞋上床，闭上了眼睛。
沈希然呆愣好久，才回过神，‘你这是干嘛？你要是睡觉，回你房间去睡。’
床上的人像是没听见，翻身了个身，继续睡觉。
沈希然不干了，就算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可那都是她睡着之后，不清醒的状态下。现在这么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
沈希然来到床前，伸手去扯被子，“秦憬淮，你起来。”
“别闹。我已经两天没休息了。明天一早还要赶通告。”秦憬淮扯开她的手，以往深不见底，犹如星辰一般的眼眸里如今满是疲惫。“我现在回去，等下还要过来。”
话是这么说，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