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希然拿着手机去了楼梯间，关上门后接了电话。
“喂。”
“希然，你仔细回想一下，你姐姐在死之前，真的没有交给过你任何东西吗？”清冷焦急的声音从电话另一端传过来。
沈希然看着空荡荡的楼梯间，因为这几日没人打扫，台阶上，扶手上盖了厚厚的一层灰，沈希然本来想扶住扶手的，看到上面的灰尘后，又收回了手，“季队，该说的之前我都告诉你了，而且在这个世界上，我想，应该没有人比我更希望“吴门”能够早日绳之以法了。我没有理由隐瞒你什么。”
沈希然说完这句话，明显感觉电话另一端轻轻喘了一口气。沈希然听了之后，心里有点不舒服。
她把季东明当做朋友，知己，他们家案子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可是他却心有疑虑。是因为昨天那两个人吗？所以，季东明宁愿相信他们的话，也不愿意相信她？
“希然，你别误会，我不是不相信你。”季东明想解释，但是他现在似乎说话不是很方便，吞吞吐吐后，小声说，“我先挂了，晚上我去别墅找你。”
接下来一整天，沈希然都郁郁寡欢，精神恍惚，不在状态。好不容易到了晚上，秦憬淮有事去外地出通告，要半夜才回来，沈希然打车刚回别墅，季东明就来了。
“吃饭了吗？”季东明拿了外卖。
沈希然一整天都在想事情，别说晚饭了，午饭也没怎么吃。“我不饿。你还没吃饭？”
“刚从局里出来，一块吃点吧。我买了你喜欢吃的炒河粉。”季东明换了鞋子，轻车熟路去了厨房，不等沈希然过来，拿了碗筷摆好，又去洗手间洗了手，这才坐到餐桌开始吃饭，季东明最近都很忙，常常一天一顿饭，每次忙完都饿过了。今天也是这样。
季东明吃了几口，见沈希然拿着筷子，在盘子里挑挑拣，就是不吃，催促，“你赶紧吃，我和你说完之后还要回局里。”
现在都九点了，等下吃完饭，再说说话，差不多就十点十一点了。他还要回局里？“昨天那两个人不是抓到了？你不是说这个案子急不来，那你还这么着急？”
“我着急的不是这个案子。”季东明解释，“整个帝都，每天都有案子发生，我可是刑警队大队长，怎么可能整天就只有一个案子。”
沈希然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你这么忙，为什么还特意过来，有什么话，在电话里说就可以了。”
“我要是真的在电话里说，你今晚恐怕要失眠了。”季东明认识沈希然这么久，她是什么性子，他还是知道的，沈希然看上去聪明，心胸宽广，处事大度，进退有度，可是一旦碰上他们家的事情，她就会钻牛角尖。
今天这件事情他也是没办法才打给她的，毕竟，现在所有的证据都对他不利。他除了是她的朋友，还是刑警队的大队长，这个案子的负责人，他除了要照顾她的情绪，还要对得起她的使命，职责。
季东明吃完碗里的面条，去冰箱里拿了一瓶水打开喝了几口后继续说，“昨天抓到的那两个人说，东西在你手里。你也亲口承认了。我知道你是缓兵之计，可是缉毒科的老方不这么认为，他很有可能明天会去找你问话，你别怕，到时候实话实说就好了。”
老方？帝都有名的缉毒警察方城，那个接连破获了几起缉毒案，让毒贩闻风丧胆的方队长要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