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姨夫开车,他们一块去了老家。
姨夫找的包工头是他的发小。这几年都在做这个,是当地很有名气的人。沈希然也认识他。但是不熟。几人见面之后,坐下来一块聊了一下老宅翻盖的事情。沈希然希望所有的一切都按照以前的样子还原。
这并不是什么难做的事情,所以对方答应了。姨夫出门送人的时候,沈希然拉着秦憬淮又去了她和姐姐的房间。
“上次在吴封眠家里我找到了姐姐留下来的字条。姐姐让我小心吴封眠。后来元稹又说,吴封眠曾经囚禁过姐姐。你说姐姐当初突然离开帝都,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
秦憬淮见墙上的奖状掉了一半,拿手去扶。见扶了不管用,又找了胶带准备黏上。
沈希然笑着拉住她的胳膊,“马上就要拆掉重建了。这里面的东西今天都要打包走。别粘了。”
秦憬淮刚才在想事情,想的出神,倒是忘记这个了。于是放下胶带,小心翼翼把上面的奖状都拿了下来。沈希然站在一旁整理。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午后的阳光,懒洋洋的照在窗子上,洒在屋子里。
“姐,你看这个是什么?”
岳成语拿着一个小木盒跑了进来。木盒被锁上了,岳成语打不开。
沈希然过去看了一眼,“这是姐姐放东西的盒子。”钥匙在小姨家。“先收起来吧,等下回去了再打开。”
“好。”岳成语把盒子给了沈希然,又去收拾其他东西,“大姐好奇怪啊。为什么要把盒子埋在土里,要不是刚才我妈走路不小心,差点绊倒,我都看不到。”
“你说什么?”沈希然猛地抬头。
“没什么啊。就说大姐藏东xī • zàng得严实。不过小时候,姐姐不这么藏东西的。”岳成语嘀咕完,就出去了。
沈希然转身拿过来木盒子,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准备出去问岳成语东西在哪里找到的时候,门外传来敲门声。小姨去开的门。当沈希然看到小姨和吴封眠一块进来时,沈希然下意识去藏手里的木盒。
秦憬淮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紧张,但是还是帮着他把木盒藏了起来。
“你怎么过来了,你不是说过不会来家里吗?吴封眠,你就是一个说话不算话的卑鄙小人。”
沈希然知道的真相越多,就越狠眼前这个表里不一,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他就是长了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其实心比谁都黑,比谁都狠。他口口声声说喜欢,说在乎。其实他最喜欢,最爱的人一直都是她自己而已。
“希然,来者是客。不许这么说话。”小姨觉得沈希然说的有些过分,出声提醒她。
“小姨,你知道她是谁吗?”沈希然一气之下,差点说出真相,秦憬淮抢先一步拉住她。这才没让他把真相说出来。
“他是谁?你这孩子今天这是怎么了?”小姨不解。
“没事。希然和吴封眠之前有些小矛盾。没什么的。小姨你先去忙吧。这里的事情,我来处理就行了。”秦憬淮和岳成语使眼色,岳成语把小姨拉走之后,沈希然黑着脸甩开秦憬淮的手,咣当一声关上门,把两人关在了门外。
秦憬淮看看紧闭的房门,又看看吴封眠,冷声说,“你不是来祭拜的,你是来找东西的对吧。”
“是。那个东西一日找不到,吴门就一日不会放过沈希然。你是聪明人,那个东西对你们没有任何用。要是东西在你们手里,我劝你们赶紧把东西交出来。我答应你。只要有我在,就没有人敢对沈希然怎么样。”
“我凭什么相信你。”秦憬淮可还记得前几天的仇呢。再说了,与虎谋皮,下场是什么,他怎么会不清楚。
“你走吧,我们不知道东西在哪里。我听说你囚禁过沈希希,说不定东西在你家里。难道吴教授没有听说过灯下黑吗?”
吴封眠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但是很快又恢复神色。“秦憬淮,你知道的,和我作对,对你,对沈希然都没有任何好处的。”
“我知道。但是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说的都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