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然后,我们就去寻找真正的失踪病人古剑锋,他唯一可能的藏身处,就是在悬崖那边的山洞里,或者那个废弃的灯塔里,我们只要找到他,一切真相就大白了。”
恩布道:“可是那边地形很危险,再加上这么恶劣的天气,连医院里那么多警卫都没办法去找到,我们两个人怎么能行?”
我道:“这个不是问题,交给我就行了,你也不用去找,在上面帮我看着就行。别的不多说了,就这么办吧。”
恩布犹豫了片刻之后,很无奈的样子答应了,我们就一起离开房间,回宿舍那里写完了报告,然后一起回到办公楼这里,恩布去交给考富民院长,我则等在外面,这时已经是黄昏时分,暴风雨又暂时停歇了,露出了辉煌的夕阳。
恩布从楼里出来,对我说考富民院长看了我们的报告很满意,没有多说什么,答应等船一回来,就给我们送行。
我点点头,就和恩布一起离开医院,步行到了悬崖边。此刻周围的风景非常美,天空放晴,海上夕阳即将沉入海中,把海水染成了一片辉煌,海岛上的岩壁和植被,也都在被暴风雨洗刷过后露出一副干净的模样,除了海风依旧非常猛烈之外,一切都让人觉得非常舒服。
我们走到靠近灯塔的悬崖边,我看了看地形,虽然非常陡峭,但还是可以攀爬下去的,此刻的潮水也很低,从岸边通往灯塔的那条岩石堆积成的路还在水面上,可以顺着路走到灯塔哪里。
我看到这个情况非常高兴,决定立即爬下悬崖,去灯塔那里先找一找,但恩布不同意,说还是太危险了,而且马上就要天黑,还是涨潮,即使我到了灯塔那里后,潮水也会涨起来把路淹没,我就回不来了。
我道:“这不是问题,我可以在灯塔那里等着,潮水是十二个小时涨落一次的,到明天早上路面就又会露出来,我那时再回来也可以。”
恩布还是非常担心,我不顾他的反对,坚决要这样做,他只要答应了,留在原地帮我看着,万一有什么意外,他立即就去找人来救援我。
我顺着悬崖边的大石头开始往下面爬,岩壁很滑,坡度也很陡峭,我用了好长的时间,费尽全力小心翼翼,终于爬到了下面,但这时夕阳已经沉入了海里,天开始黑了起来,我展开了天眼的功能,才能看清周围的景物。
悬崖下边,是一片比较平坦的碎石地,仰头可以看到上面布满藤蔓的岩壁,还有一些黑乎乎的大大小小的岩洞。另一边就是波涛起伏的大海,海浪一阵阵地冲上来发出呼呼的咆哮声,我再看那条通往灯塔的道路,此刻已经被淹没在海水中了,我原定去那里的计划只能搁置。
我有点疲劳和沮丧,坐在石子地面上休息了一会后,我决定今晚先在那些山洞里找一找,说不定古剑锋就躲在其中一处。
爬上去的难度要比下来时更大,我看看地形,向前走了一段路,来到了那些山洞集中的地方,然后在幻境中造了一些登山装备出来,衣服裤子、鞋子、手套、锤子之类的东西,换上带上后,就开始了攀爬。
这里的藤蔓很多,而且之前他们说过这些藤蔓都是有毒的,所以我也得非常小心,不去抓这些藤蔓,以免被刺破手套划伤皮肤。
爬到一半的时候,我到了一个小山洞的口子这里,我就登了上去,走进了山洞里,然后展开天眼的功能往里面搜寻。结果我发现这些山洞在里面几乎都是连通的,可以从这个山洞走到其它的山洞里去,这让我有点高兴,起码我不用去攀爬其它山洞了。
但是,我的天眼功能在这么黑暗的地方还是受到限制的,看不了很远,所以我必须走进去,边走边看才行。山洞里非常阴冷潮湿,地面也非常滑,整个给人的感觉是阴森森的,有时还吹过一两股阴嗖嗖的风,有点吓人,我觉得里面肯定会有一些老鼠、蛇之类的东西。
我在幻境里造了一只强光手电出来,这种手电的光束特别强烈,直射到动物的眼睛时,都能令它们立即短暂性失明,这样我就可以对付那些老鼠和蛇之类的毒虫了。
我打着手电开始往山洞里摸索进去,弯弯绕绕走了一阵之后,我的天眼中前方出现了一团火光,我心里一喜,这说明真的有人躲在山洞里,还生了火在取暖。
我立即顺着火光的方向,又前行了五十来米后,果然看清了,一个洞穴里,一个人正坐在一堆柴火前的一块石头上,但是,是一个女人。
这让我有点吃惊和疑惑,本来我以为是古剑锋的。我继续前行,穿过狭小的岩壁,钻出去到了那个洞穴里,走了几步来到了那个女人的面前。这回我看清了,她确实是个女人,穿着医生的衣服,而长相确实那个资料里,失踪的女病人邱米可,此刻她似乎发现了我的动静,转头向我砍来,眼神微微迷茫。
我关了手电冲她道:“你不用害怕,我不是来抓你的,我是来这里调查的官员,在调查一个女病人失踪的事件,请问你就是那个失踪的女病人吗?”
她盯着我看了一会后,似乎相信了我的话,起身道:“我是失踪的邱米可,但我不是女病人,我本来是这里的一个医生,因为发现了医院的阴谋,想要揭露他们,结果被他们迫害,我就逃到这里躲起来了。”
我一下有点晕,搞不清是什么状态,问道:“什么阴谋?”
邱米可道:“院子考富民他们在用病人做一项非常残酷的实验,想要通过切除病人部分脑页的方法,来使病人恢复神智,这是被严令禁止的做法,是犯罪行为。”
我想起考富民院长办公室的那些插画,看来这个院长确实非常喜欢这种残忍的医术。
邱米可继续道:“我发现他们在做这样的实验后,他们就对我进行了一系列的迫害,偷偷给我吃一种能导致幻觉的药物,想把我变成精神病,然后就没有人会相信我说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