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乓男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道:“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我从来都是个胆小的人,从不敢招惹别人,可却不知道怎么得罪了他们,一定要弄死我。”
我问道:“你连他们是谁都不知道,怎么知道他们要弄死你?”
他道:“这我当然知道,好几次,我都差点被他们弄死了。有一次是在洗澡的时候,忽然我就被按在了水缸中,要不是我拼命挣扎出来,就淹死了。还有一次半夜我透不过起来,屋子里都是煤气味道,要不是我及时冲到窗口打开了窗户,我就煤气中毒死了。还有很多其他的情况,我都说不完,比如好好地在路上走着,上面却掉下来一个电视机,差一点就把我砸死。”
我一边听着一边观察着他,他的演技倒是很好,那种害怕的感觉完全像是真的,他说的这些话我可不会信,就是不知道他说这番话是什么目的。我索性也不问他了,他却一个人在那里嘀嘀咕咕说个没完了起来。
他继续道:“我还经常觉得屋外总有人窥视我,耳边还总是响起一些奇诡的声音,脑子里常常会出现一些他们加害我的画面,就像在地狱里一样,把我的皮,抽我的筋,剁我的骨头,下油锅,下冰山,好多好多可怕的刑罚,我真的吓得每晚都做噩梦……”
他的叙述越来越详细,表现出来的恐惧也越来越强烈,我听着听着,忽然不由自主产生了一些恐惧感。我立即意识到不对,起身冲他大叫道:“好了,不好说了,你说这些有什么用?这都是你的事情,不要来烦我。你现在给我出去!”
他用哀求的目光看着我乞求道:“不不不,我不能出去,我一出去就会被他们害死的,只有你这里能救我,我求求你,千万不要赶我走。”
我可不吃他这副可怜相,走过去一把拽住他就往就想拉他出去,可这个家伙却死死抱住了电视柜,死皮赖脸地拼命挣扎着反抗着,不肯站起来。
我费了好大的功夫,却还是没有把他脱离电视柜,搞得我汗都出来了。我只能放弃,回到沙发里坐下。然后,他就又开始嘀嘀咕咕了,说自己怎么怎么害怕,像念经一样。
我有点气恼,想不到这个家伙给我来这套,忽然我明白了,他这样做,其实和前两天晚上来的贪吃胖妹和老巫婆一样,就是要给我制造恐惧的心理,前面两人是通过对我施加恐惧来达到这个目的,而他是用他自己的恐惧,想来把我带到他的恐惧中去,让我和他一样产生非常害怕的心理,这就要高明一些了。
明白了这个,我心头豁亮了,心道,别以为你赖着不走我就没办法了!我意念一动,立即原地消失,躲进了我自己的观想境里。
这下清净了,再也没有乒乓男的哭哭啼啼干扰了。我不清楚他在外面看到我忽然消失会有什么反应,是继续留下哭哭啼啼呢,还是自动离开,反正我也不管了,先在我的幻境里弄个床出来,舒舒服服睡到天亮再说。我估计,到了天亮这家伙肯定就不在了,和之前的胖妹老巫婆一样。
于是,我立即制造了一张床铺出来,躺上去好好睡了,到了第二天醒来,看看时间后,我出了幻境,果然那个乒乓男已经不在了。我洗漱了一番后,出门下楼到了乒乓男的房间外面,用天眼向里面窥视了一下,发现这家伙已经睡在床上,还没有起来,估计昨晚也折腾的累了。
这一天就没什么事再发生了,还是到了晚上十一点之后,我按惯例在房间里看电视,琢磨着今晚会是什么情况。按之前的情形,今晚该轮到那个恶霸男对我动手了,但应该还不是直接加害,一定是等到明晚周六的十一点到十二点,他们才会正式行动,到时候具体会怎么样,还不好猜,反正我的好好提防准备一下。
我正这么琢磨着,眼睛一瞥,果然看到走廊里那个恶霸男出现了,这次他出现和前面三个家伙又不一样了,不是偷偷摸摸的,而是大明大方的。
只见他手里拿着一根棒球棍,拖在地上一路走来,发出叮当的响声,把楼道里的声控灯都弄亮了。他大摇大摆地走过来,脸上一副邪恶蛮横的神情,气势汹汹的样子,像是要shā • rén去一样。
我连忙从沙发里站起来,心道这家伙不会就是直接给我来硬的,要和我动手吧?我立即在幻境里制造出了一把砍刀出来,拿在手中,走到1门边准备着。
就见他走到门口后,抡起铁棍对着门就狠狠砸了一下,然后用打雷一样的声音大叫道:“臭小子,你给我出来,老子今天非杀了你不可!”
说完,他又抡起棍子狠狠地砸门,然后边砸边大声骂我,说我胆小鬼,不敢出去和他对干之类,尽情地贬低藐视我,用各种不堪入耳的话咒骂我。
我在房间里等了一阵,却也没见有别的异常情况,就是他在门外这么耍横。门是铁的,也砸不坏,他虽然用力踹了几脚门,但以那个力度也不可能把门踹开。我一寻思,估计他就是这么恫吓一番而已,并不会冲进来。
我掂量了一下自己的实力,虽然我现在武功还没有恢复,但要对付他一个人,我并不害怕,应该还是能打得过他的,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会武功,就是有没有这个必要的问题。
我略一沉吟后,握紧了短刀,伸手去拉住门锁,猛然一下打开了门,扬起短刀冲着外面,可是眼前却空无一人,这家伙凭空消失了。
我微微愣了愣,走出门外几步,再用天眼的功能搜寻了一番,却毫无他的踪迹。
我讷闷地回到屋内,关上了门,门外却忽然又响起了恶霸男的咒骂声,以及棍子砸门的动静。我回身用天眼一看,恶霸男又出现在门外了。我迅速地再拉开门,他却又消失了。我再关上门,他又出现了。
这样弄了几次之后,我不耐烦了,看来拿他也没办法了,这家伙只会虚张声势,完全不敢和我硬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