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风三娘坚决又认真。
可小乌鸦崽出现那刻,气氛突然有些尴尬。
因为乌鸦崽头顶别着粉色花结,就像小女孩为心爱娃娃特意装扮了一番。
乌鸦崽很幽怨,那状态分明在说:主人,你根本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我想回家。
风三娘脸倏地红了,慌忙把粉色花结取下,“是我妹妹干的。”
是不是,有待商榷。
顾小冥沉默了两秒,然后摇了摇头,没有去接乌鸦崽,“不义帮只是一个导火索,是让人产生无限遐想的烟雾弹罢了,你说得不对,我这么做,是让柳断肠变弱了。”
“袭击者穿着乞丐衣服,却没人能看清脸,应该是你指示那只乌鸦做的吧,所以不义帮只有一个人。”风三娘说。
真是个聪明的女人。
顾小冥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反而说出让风三娘脊背发凉的话,“你来找我,并不是要终止合作,我们的合作甚至都没有开展,你是想让我快点行动,让我猜一猜,柳断肠因为不义帮的事焦头烂额了吧,她开始伤害自己人了么?”
不义帮的事在柳断肠心底种下了怀着的种子,她原先控制着乞丐和、孤儿、和流浪汉,如今在她眼皮底下,这些人失去控制。
“你这家伙。”风三娘咬着嘴唇,在这个面瘫脸面前,她感觉自己就像guang着身子,什么秘密都藏不住。
看到风三娘的反应,顾小冥知道自己猜得bā • jiǔ不离十。
风三娘再次叹了口气,“我能猜到是你,柳断肠也能猜到,就算没有证据,以她的疯狂程度,做事并不需要理由。”
顾小冥伸出手,在风三娘的肩膀上捡起一片枯叶,“你是来提醒我有危险,又想催促我快些动手,其实我们早就达成共识了。”
风三娘低下头,一抹红晕浮上脸颊,她赶紧掏出一个精致酒壶,猛灌了一口,然后递给顾小冥,“既然你决定入这江湖,就按照江湖的规矩来,喝了这同心酒,我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顾小冥接过酒壶,将剩下的酒一扫而空,他不喜喝酒,有人说酒壮英雄胆,在他看来,酒也是消磨男人志气的东西。
不过他没表现出任何不妥,喝光后,把酒壶还给风三娘,“蚂蚱太难听了,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你就不怕我事先服了解药,这酒里有毒?”风三娘突然寒下脸。
顾小冥不在乎道:“我最不怕的就是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