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奇在旁唯维应是。心中深感青元老祖提携之德,又受有几位同门传授之恩,暗下决心,定必修成此神通,方不负众位师长期许厚望。
李鑫听他二人问答,已然醒悟原来同行十余日的前辈高人便是传闻中的青元老祖。彼时逃亡之际,曾在途中听得传言,青元派中有位修道千年的老祖,近始启关,一招慑退来犯强敌,曾上天愆宗与宗主交过手,道行更已臻至夺天境之境,绝无仅有。如此人物,同行多日竟不自知。方才见诸人行礼之时,称其为老祖,当时还在奇怪,怎地以此尊称。又想起数日前,自己疑心天愆宗会就近派人问责,将我叛宗二人用强摄去,其曾有天愆宗决计不敢为难之言。错非是青元老祖,换作当世任何一人,谁敢将八仙盟之首天愆宗视若无物?此刻更无疑虑,忙携爱侣跪下伏首道:“前辈原来竟是青元派的青元老祖,请恕我二人有眼不识泰山。”
青元老祖见其在不曾通名之下,便已猜出自己来历,暗暗点头,暗道此子为人果然甚为机警,难怪身中追魂印记仍能逃亡两月有余,未被当场抓住。
当下含笑点头,说了几句,赐予其内门弟子身份,让二人在青元派中自行修习,凡本派典籍,均可借阅。但也要量力而行,不可贪多,先将一门神通修至巅峰,再学其他,以免不能兼顾。至于在天愆宗所习神通,能不用最好,如前派中还有何明规戒令,不可将本门法诀泄漏禁条,便将在天愆宗所习所有道法悉数自废,亦不可惜,本派自有厉害道法,无需倚仗别派威名。
二人唯唯应是,声称日后定必勤修术法,在天愆宗所习神通一概不用,御敌只以本门神通周旋,绝不致有损青元派声威。
青元老祖微一颔首,便令人安排住所,并让一人当作向导,引领二人随处观光,熟悉青元派各处殿宇所在方位,无需再与之随行。并言及青元派中男女弟子所居不同,相隔甚远,亥时过后最好不要轻易往见。如有要事,非见不可,也应避开男女云房等关键所在,自觅静地相处。
二人恭声称是,去往他处。
陌阳见青元老祖业已返山,并还携带二人加入本派,以他灵动境巅峰修为,也能看出二人夙根深厚,资质根骨俱非寻常,此时道行虽还不够,超越自己不过早晚之事,空冥境定非所限,成就寂灭也只时间长短问题。前教导木榆师弟吴奇的郁闷之气一扫而空,心道:“可惜师尊已将吴奇收为关门弟子,不然有他二人作师尊嫡传弟子,成就更高。”
一面也知事不能为,全仗老祖才得收如此美质。又值老祖回山,师尊叨念之期,也就喜道:“老祖回得正是时候,师尊近日正想念老祖,念叨老祖怎的久也未归。近月来又有不少门派慕名而来,都想一见老祖丰仪,只惜时机不对,未能如愿。现师尊在绛云殿肃客,来者是伏龙派之人。老祖既已回山,这敢情好,弟子这就禀告师尊去。”
青元老祖笑说不忙,玄清子既在殿中肃客,还是不宜轻扰,自己亲去见他,也是一样。又叮嘱陌阳几句,径自往绛云殿行去。
来到绛云殿,门外守卫见是青元老祖,忙行礼拜倒,并大呼老祖驾莅。远道而来的伏龙派门人在殿中便已听闻青元老祖业已他往,两月未归,原想一睹青元老祖绝代丰仪,不料缘悭一面。两月来已有不少门派先后登门,都未如愿,失望而归。此刻闻说青元老祖返山归来,俱都心喜,忙走出迎迓。
伏龙派掌门乃一清瘦老者,须发皆白,修道已有百多余年。来时早有耳闻,知青元老祖乃一俊逸少年,及至亲睹容颜,果与传闻相符。一面暗自留心,知此类仙缘难再,如能受有片语指点,定必受用无穷。是以礼更崇敬,随同所有随行长辈,均执后辈之礼,恭敬已极,全不以容貌为意。
青元老祖见一班须发皆白的老头不住往自己行礼,有点不好意思,忙道不必如此。但众人神色通诚,坚为礼毕,才肯起身。
见礼后,众人将青元老祖推上主座。落座后,青元老祖先寒暄几句,宾主双方均是含笑问答。掌门玄清子与几位长老本为接待宾客主要人物,此刻反为陪衬。
伏龙派掌门又以自身久也困惑的几个修真疑难相询,青元老祖均一一解惑。
几人坐而论道,相谈近一个时辰,伏龙派掌门及随行诸人均觉平日修真疑难迎刃而解,于境界领悟更深一层,对青元老祖既感且佩。便连玄清子等人都觉大有裨益,心道若有时机,当让老祖开坛讲道,几句玄秘之言,直胜过百年苦修。
原本伏龙派门人对青元老祖只本能崇敬,现在无限感佩心折,纷纷拜谢老祖大德,辞行下山。青元老祖知他几人多年疑难已解,急需闭关巩固,也不挽留,含笑点头。伏龙派在拜山之时,风闻青元派两月之前守山一战中,不少门人弟子受伤无药疗治,随行带了不少愈伤灵药,在青元老祖未来之前已先行献上,以作拜山之礼。临走之际,又一再感念恩德,并还说日后有事,愿为驱驰之言。
玄真子最先对此类拜山之人不甚友好,在凌云宗主攻山之际,未见他们应援本派,待得本派危机已除,老祖启关,知未可抗手,又纷纷恭维,心中着实鄙夷。后经掌门玄清子数次规劝,心中已有不少改观。来人又执礼甚恭,并奉赠不少疗伤灵药,连同各类法器灵石,都有附送不少。彼时青元派元气大伤之际,尤缺灵药,自采购之后仍嫌不够,但近月数波拜山之人一来,不仅得使门人悉数借以灵药复原,还有不少富余,屯于派中药阁之内,这才一改原态。此刻见伏龙派诸人欲行下山,还随行送出山外,这才回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