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班的二十多人直接围上封越,各色异能疯狂输出,那狂暴的架势俨然将封越视作罪大恶极的丧尸,恨不能让他当场去世。
但封越却宛若天神降临,对他们的攻势毫不避挡不说,甚至能够一拳轰散一道土系异能,一脚踢溃一道金系异能。二十多人的攻击对封越来说完全跟挠痒痒似的,那一身钢筋铁骨,强悍如强化系,惊得在场所有人忍不住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强化系?封越难道还觉醒了强化系?”
“这、这怎么可能……觉醒通用系已经象征着他是个废人,要是还觉醒了强化系,他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可身为通用系的封越,明明无法晋级使用异能,到头来还不是成了一级高阶的异能者?觉醒个强化系还活着,在他身上而言,应该也算不上奇事吧?”
“荒谬!一山不容二虎,一个异能者体内怎么可能容得下两种截然不同的元素能量!亏你还是异能体系理论教导老师,学的理论都被狗吃了不成。”
“你学的知识扎实,你倒是解释解释这是什么原理。”
“总之不可能是强化系,一个人怎么可能觉醒两种异能还安然无恙,这不科学。”
看台上的老师们纷纷陷入深思,但没有一个人能给出合理解释。
擂台上的混战还在继续。
一班的人全部一起上都拿不下封越,又气又急,一个个都拿出了压箱底的绝活。他们都是天之骄子,怎么甘心被一个通用系的废物碾压,而且还是当着全校师生以及关系着他们光明未来的大佬们的面。
以多欺少,谷卿怎么能忍,尤其那个被欺负的人还是封越,暴脾气的他长臂一挥,集结三班的人,豪气冲天道:“都给我上!打趴一个我给一千晶币,打趴一双翻三倍!”
霎时间,三班的人宛若打了鸡血般,个个精神抖擞,眼冒绿光,看着一班的人就像是在看白花花的晶币,抹了把嘴角不存在的口水,一个个嗷嗷叫着丢开五班的纠缠冲向一班。
一班遭殃,跟一班早就达成共识盟约的五班怎么可能袖手旁观,扭头也是一呼百应地加入混战,三方再度陷入混乱,打起来一个个都跟不要命似的,完全忘了这只是一场考核,比试。
封白紧张地一直探头盯着场内,一遍一遍搜寻着封越和谷卿的身影,小拳头握得紧紧的,时刻在为两人的安危担忧着。
忽的,手背多了一份陌生的温度,封白吓了一跳,睁得圆圆的眼睛受惊地瞪向神出鬼没的九婴。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他身边的,这位置刚刚坐着的明明是个可爱的高一姐姐。
“小羊羔,又见面了,这么紧张?在担心你哥哥?”九婴丝毫不在意封白的隐晦抗拒,长臂一伸搭在封白的肩上,顺势往自己怀里搂了搂。
封白浑身僵硬,不敢乱动,只能小幅度挣扎,但身为普通人的他根本撼动不了九婴一丝一毫,只能羞恼地紧咬着下唇,对九婴的话避而不答。
九婴也没想着他会回答,这小羊羔看着软绵绵的,很好欺负,脾气可倔着,明明欠了他那么大一份人情,竟然至今都没想着还,还得他亲自找上门来。
顺着封白专注的视线望向擂台,目光随意一扫,最后定睛于爬都爬不起来只能在地上苟延残喘的谷烈身上,邪肆的眸子微微眯起,似有些不悦。
至于这不悦是对谷烈还是对将谷烈打成这番模样的人,封白不得而知,他只知道不悦的九婴身上散发的寒意令他胆寒,也让他深深意识到九婴的深不可测。他不像是一个单纯的治愈系异能者,毕竟没有异能者觉醒了治愈系,气息会是这样的阴寒。
治愈代表希望,代表温暖,代表光,可九婴跟这几个词形容得截然相反,他阴冷,邪肆,一出现就好似吸纳了身边所有光芒,无形的蔽体黑雾让他更加神秘诡谲,令人望而生畏。
封白强逼自己挪开探究九婴的视线,转而去探寻谷卿和封越的身影。九婴似有所察,眼尾的笑意渐渐冷却,不快于小羊羔将心神从他身上抽离。
“不好!沈老师,赶紧停止考核——”忽然,林老师急急站了起来,一边冲沈秋大喊,一边调动异能,在脚下升起两道风涡,意图冲进擂台。
其他老师显然也是察觉到了什么,纷纷施展异能欲上擂台。
沈秋看了眼时间,还有十分钟,又朝擂台上大致扫了眼现状,没有理会林老师喝止考核的要求。
在她看来,天笑的教育着实问题太多,一群学生教出来说是异能者,可以保家卫国,但实际一出社会,绝对都是一群尸位素餐的垃-圾、废物,没有经历过生死决斗,他们怎么可能得到提升,怎么可能发掘出最大潜力。
异能者的存在不是跟异能者或者是普通人打打杀杀,他们随时需要肩负起对抗丧尸保卫人民收复失地的重任,他们要面对的是比他们强比他们团结比他们更无所畏惧的丧尸。丧尸不会后退,而他们,不能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