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长达三个小时后。
白星淮盯着自己搓裂皮的手掌,不信邪地继续咬牙钻木,旁边有不少被他削成短节木棒的失败品。
砍树的在认真砍树。
劈柴的林声晚盯着被她劈成几半的木头,怀疑人生地抬头望了望天,这要劈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少年翻阅着手里的书,头发被他抓成了鸡窝,从自己的竹筐里挑挑拣拣,顺手揪了一把旁边的草在嘴里嚼着,猛地全吐,整个五官都皱起来。
河边的那几个同样也不好过。
郁闷待了三个小时了,别说是钓到一条了,他们都没有感觉到鱼竿动过。
本以为十条鱼很快就能钓出来。
现在他们觉得能钓一条鱼都是万幸得了。
山上。
胖子用了三个小时才爬上了山,盯着桶里面只剩小半的水,都能看到桶底,他整个头顶上笼罩着阴云,心情糟糕透了。
看见木屋外站着的那位青年,胖子垂着脑袋,有些委屈撇了撇嘴:“苍导师。”
他跟苍导师打了一声招呼,就过去将扛在肩上的两桶小半水倒在旁边的水缸里,自始至终都低着脑袋,跟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
然后继续扛着两桶原路返回。
期间苍风御不曾和他说过话,只是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线里,才缓缓移开了目光。
又过了一个小时。
河边的几个人都感觉坐的快发霉了,鱼儿还是没有上钩,心里痒痒卷起裤腿就要下河看看。
河里的鱼儿游的欢快。
看见有人来了也不急不躁。
有两个人想要伸手去抓,那鱼儿别说是抓到了,就是摸都没摸着,倒是急得埋头大汗。
几个人相互对视,苦涩地笑了起来,韦子平抬头望了望天边:“这都四个小时了,咱们再不捉一条鱼回去太阳都快落山了。”
“钓也不着,抓也抓不到,咱们何时才能钓到十条鱼给苍导师交差啊。”
几个人一脸悲凉的站在河里,最后还是选择上岸重新开始钓鱼,只不过从原来的地换了个位置。
河里的鱼儿灵动游着,一条鱼儿悄咪咪探出水面,眨眼的刹那又迅速离开。
“嘿!胖子!”
钓鱼的他们看见了胖子的身影,连忙欣喜伸手打招呼,胖子的心情显得有些郁闷,随口问了一句:“你们钓的怎么样了?是不是可以交差了?”
韦子平叹了一声,盯着没什么动静的水面,心情也有些郁闷:“更别提了,我们几个到现在都还没钓着一条鱼。”
胖子正过去挑水,愣了好一会儿,不可思议地看向他们:“你们一条都没钓着?”
另一个人抱怨道:“是啊,我们刚才还想去抓来着,结果一条鱼都没抓着,滋溜跑的老快了。”
“我们都在这快五个小时了,一条鱼都没钓着,还以为这是轻松的活儿。”
其他人也跟着抱怨。
甚是生无可恋地抬头看着天空。
胖子有些同情地看了看他们,原来是同病相怜,也不知道其他人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