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姜昭节前来的两位保镖不知什么时候进了病房,傅铭铎的秘书怕病房过风,刚才就体贴地关上了门,此时敲门声一响,他们几个下意识看向门口。
傅铭铎却跟着抬头看了一眼,立刻明白姜昭节的意思:“我今晚确实有一瓶消炎。”
姜昭节手上用力,将他死死按在病床上,眼风一扫,原本准备去开门的秘书登时被钉在原地,惶然望向傅铭铎。
“傅总……”
傅铭铎非常听话地坐在那,对秘书说:“都听昭哥的。”
秘书一脸见鬼的表情:“……”
这是他们那个一言不合,不是当面动手就是背后动手的老板?
这么乖,总觉得有内情,好令人害怕鸭!
秘书不敢多说什么,若无其事走到病房角落,整理起公司文件。
姜昭节没管他,拿起手机给夏海安发消息,让他赶紧带人上来。
傅铭铎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姜昭节,发现他手机外框有些变形,不由轻声问:“昭哥这个手机用了很久吗?”
姜昭节头也不抬:“三个月前换的。”
傅铭铎目光一闪。
那看来是男神自己捏的。他遇到什么事情,情绪居然这么激动?
“砰砰砰!”
“啊!”
巨大的砸门声忽然响起,吓得专心在一旁整理文件的秘书惊叫出声,傅铭铎思路也被打断。
门外的人浑然不觉自己动作多过火,将门撞得哐当作响,整个门框都在颤动。
“开门!该打针了!开门!”
护士小姐机械性地重复着这句话,明明发出巨大的噪音,可附近没有一个人过来查看,值班的医生好像也什么都没听见,只有护士小姐一个人呆在走廊里,锲而不舍地撞着门。
姜昭节带来的两位保镖浑身紧绷,快步冲到他身前,随时准备动手。
傅铭铎的秘书额头沁出细汗:“这、这……病房门没锁,既然是来输液的护士,为什么不直接开门?”
他不敢往下说,手有点发抖。
姜昭节转过身,视线扫过房门,漫不经心把傅铭铎挡在身后。
傅铭铎那双点墨一般的眼睛瞬间变得更加深沉,浓烈的情绪涌动,又被他强行压了下去。他悄无声息从单子下摸出一根金属长棍,握在手里,也盯着房门,随时准备保护姜昭节。
护士撞门的力道越来越大,几分钟后,门已经快被撞坏了,夏海安等人却依然没有出现,就好像姜昭节根本没有发过消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