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主殿往后走有个小院子,院子中间是一个大水缸,里面种了一株碗莲。
这庙虽然已经废弃很久了,这水缸里的碗莲还是长势喜人,煞是可爱。三五片墨绿色的荷叶漂浮在水上,只有碗口大小,粉红色的花苞已经是含苞待放的样子。
再往前是一间禅房和并列的一间厨房,房门早就已经腐烂,倒在地上,变成了一堆腐朽的木头。
厨房里布满蛛网,泥土垒的灶台也是摇摇欲坠的样子,房里仅存了一个放置物件的架子还是好的,上面有两个布满灰尘的铜器,已经看不出原来是干什么用的。
禅房里有几张破破烂烂的旧木床,整个屋子里弥漫着木头发霉的气味。
除了院子中的那一株碗莲,其他地方毫无生活气息。
虽然地方是破烂了一点,但好歹能勉强遮风挡雨一下。屋外没过一会儿就开始下起了倾盆大雨。
我虽然站在屋内,但是依旧能感受到从破烂的门和窗户里扑进来的水汽,时不时还夹着狂风。
水缸里的碗莲倔强地在跟暴雨作斗争,雨幕蔓延,顷刻间就把这天地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这时,从前面主殿传来的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还有女人说话的声音。
我从禅房走到门口,正好看到她从主殿走出来,两个人隔着院子打了个照面。
是一个很年轻的女人,看样子不到三十岁,全身上下都被雨打湿了。手上拿着一把还没收起来的伞,看样子这伞像是被风吹坏了,她使劲收了好一阵都没收起来。
兴许是不知道这破庙里还有另外的人在这儿避雨,女人看到我的时候,惊叫了一声。
我连忙出声:“姐,我也是路过避雨的。”
女人狐疑地看了一会儿,才用那把破伞挡了一下,穿过雨幕过来。她站到厨房那边,跟我保持着两米远的距离。
到这会儿伞可算是彻底报废了,伞面跟伞骨被风吹开了,她的手上就剩下一个光秃秃的伞架。
看着有些狼狈的她,我们两个竟然同时相视一笑了。
她穿了一件白色的无袖上衣,下身是一条直筒的牛仔裤。上衣被雨淋湿之后,紧紧地粘在身上,甚至还微微有些透明。
我尴尬地躲开视线,脱下身上的外套递了过去,“你不嫌弃的话,先把湿衣服脱下来穿我的吧,别感冒了。”
她并没有拒绝,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去。转身进了身后的厨房,过了一会儿手上拿着她的上衣,身上穿着我的外套出来了。
我的外套对她来说有点太大了,都快盖住了她的大腿,拉链就算是拉到了最上面,也还是空荡荡的露出了她白皙的脖子。
我咽了一下口水,她不算是很漂亮,脸很小,我怀疑都没有我手掌大。可是,在这破庙里,孤男寡女的,我莫名其妙地感到口干舌燥的,心口一直在冒火。
虽然是站在屋檐下,但是这大风大雨的,还是能吹到身上。
我往旁边让了一下,对她说,“姐,你要不要进来避避雨,我稍微收拾了一下,这里面还能坐着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