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城边市的别墅里苏妗躺在床上手脚麻木不得动弹。
别墅里散发着木头的清香,透过白纱能看见外面漆黑的夜色,好像处于一个荒岛一般,这里周围总是静悄悄的,没有人知道,也不会有人发觉。
苏妗望着天花板忍不住流泪,即使眼睛肿痛不堪,可她压根抑制不住自己的难过。
那天接到徐睿杭电话后她就跑去找了他,短短的日子,那个虽然冷漠但是温暖的少年变得不再温暖,他的眉眼冷到人发寒,就连看她的眼神也是那么陌生。
她以为是家里的事情让他到现在都无法缓和,也许在这样的情况下人是会比较敏感。
她还来不及开口徐睿杭就抱住了他,海风,皎月,还有他沙哑的声音。
他就像个游走在孩子与大人之间的双面人,无助又沧桑的说他好累。
她试着安慰他,虽然很笨拙,可没说几句忽然吵了起来。
苏妗不知道是那句话触到了他的点,徐睿杭盯着她,双手抓着她的双臂,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问:“你不信任我?”
也许是他自己觉得太过了,吓到了她,渐渐松开她。
徐睿杭低下头,黑色的风衣,黑色的帽子,黑色的身影,他就像这无边的夜色。
他说:“我shā • rén了。”
那一刻苏妗什么表情也没有,怔怔的看着他。
他重复了一遍,“我shā • rén了。”
苏妗不信,她第一次吼一个人,“你瞎说什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小小的人竭尽全力的对着他怒吼,否定,她的眼眶迅速红了。
徐睿杭说:“如果早知道我是这样一个人,你还会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