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顾乐安只觉得头疼异常,他拿手遮住刺眼的阳光,慢吞吞的起身披上外袍。
他打开房门,发现龟女正一脸犹豫的站在门口,看到他出来,面露欢喜,“您终于醒了!”
顾乐安浅浅一笑,“我睡了多久?”
“已经两天了,”龟女欣喜的叹了一口,“您醒来就好,我去告诉小包。”
顾乐安拦住他,“不必。”
龟女疑惑。
顾乐安苦笑,“她大概已经走了。”
龟女不懂他的意思,但是也没有多问,只问他现在有没有好些,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乖乖退了下去。
顾乐安走到小包的房间,推开门,果不其然里边空无一人,给她准备的衣服和书本整整齐齐放在桌子上,书上放着一封信。
顾乐安伸手拿起来,犹豫了下,不知道要不要现在拿出来看,他知道按照她的性格会写出写什么样的东西,他的心思在她看来都是多余的,他无权怪她,毕竟当时一时情动和后来愤然堕仙都是他自己的选择。
他想到这里,挥了挥手,桌上的几本书和衣服霎时间化作青烟散去。
顾乐安苦笑,握着信的手紧了紧。
回头踱步到到阳光下,他慢慢地打开信封,入眼的熟悉的字体竟然都能让他难受到窒息,他闭上眼睛停了好久,才敢继续看下去。
顾乐安颤抖着手指看完。感觉像憋了一口气,如若那个丫头现在在自己面前,他非得……非得揪住好好教训她一顿。
突然手里一动,手中信被人夺走,他心中一惊,暗想何人能够入南海如入无人之境。回头一看,发现垂眉看信的宁长庚和他身后的宁玄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