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皇后在撷芳阁设宴,听闻你也去了?”
“是,皇后娘娘派七福公公到尚阳宫盛情相邀,儿臣不敢不给皇后娘娘这个面子。无意违背父皇禁令,儿臣知错。”
东景宣政殿,月扶沧放下手中奏折,抬眼看向殿中微垂着头的月琛:“朕今日叫你来,不是为了过问你的罪,自你从西风回来,禁足尚阳宫也有一段时间了,明日起你便可自由出入宫廷。”
“儿臣多谢父皇。”
月扶沧等了片刻,月琛依旧如以前那般,他不主动说召他来所谓何事,他就永远不会主动开口过问,只是颔首垂眸一动不动站在殿下,看似恭敬,实则却是百般冷漠疏离。
似是微微叹了一口气,月扶沧再次拿起奏折,一边看,一边似漫不经心的随口问道:“你既去了撷芳阁赴宴,那宴上可有你看中之人?如今你也十九了,又身为太子,也该娶妻纳妾了。”
“回父皇,儿臣那日去时,此次赴宴的龙阳贵女与诸位皇子世子,已随皇后娘娘前往碧华池赏荷了。儿臣未曾与她们谋面,自然也就谈不上看中看不中。”
“嗯?”
月扶沧疑惑的抬起头来,思忖了片刻后说道:“你未曾去碧华池,想必是不知道顾长祯之女,顾琳琅坠入池中之事了?”
“儿臣当时不知,这几日倒是有所耳闻。听说是顾琳琅泛舟池中赏荷时,因小舟翻侧不慎失足跌进池中,好在有惊无险,被月瓒所救。”
“不慎失足?”月扶沧微微冷笑:“依朕看来,只怕此事是早有预谋。”
月琛缓缓抬起头:“父皇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