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像一闷棍敲脑门上,柴老太太险些一跟头栽下凳子:“富贵,你在胡说什么?”
“哥,你别说气话。”沉默寡言的柴艳秋连忙扶住老太太摇摇欲坠的身体。
秦衍捂着脸痛苦道:“我没说气话,你们以为我今天为什么会发火,罗景玉的奸夫就在镇上......”
一个晴天霹雳轰得老太太头晕目眩,软倒在闺女怀里:“会不会搞错了?”
罗景玉偷人老太太不奇怪,心里抱着一丝侥幸,有没有可能孙儿不是她偷人生的。
“不会!”秦衍抬头,双目喷火道:“我悄悄做了亲子鉴定,柴磊不是我的种!”
绿云罩顶,表现的太平静,未免说不过去。
柴老太太闭眼,眼泪顺着眼角哗哗的淌,老泪纵横,整个人精气神仿佛在一瞬间被抽走。
柴艳秋恨恨咬着牙,看看痛不欲生的哥哥,看看形如枯槁的老母亲,头一次恨自己嘴笨。
她本生就不是一个多开朗的人,长期遭受家暴心里创伤严重,越发沉默寡言。
默默流了会儿泪,老太太气息奄奄地说:“那个什么证明单给我瞅一眼。”
不亲自看一眼,不死心。
秦衍捂脸抽泣的动作一顿,面色难堪道:“我给撕了,留着干嘛,让外人看见了笑话我吗。”
也是,受此奇耻大辱,撕了烧了都很正常,儿子心里该多难受啊!柴老太太不忍心继续追问,在儿子伤口上撒盐,气若游丝对闺女道:“艳秋,我有些乏困,你扶我去床上躺一躺。”
老太太估计要大病一场了,秦衍担忧道:“妈,你没事吧?哪不舒服别憋着,咱上医院。你可得要保重自个的身体啊,儿子经不住打击了。”
柴老太太无力摆摆手:“我没事,就是胸口有点闷,躺一躺就好了。”
秦衍上前一步搀住她,指尖状似无意搭在她手腕上,确定她只是心情淤堵导致的脉搏紊乱,稍微松了一口气。
叮嘱了柴艳秋几句,秦衍悄悄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