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够对我这么冷漠,明明我回宫的时候你对我很好的......
“本宫若是有第二个女儿就好了!”
皇后再也不掩饰眼中的阴鸷:“你从前任意妄为,性子张扬狠毒害的本宫被陛下厌弃,被朝中官员弹劾便罢了,没有想到你经过十年还是这么没有出息,还是不知悔改,但凡你稍微收敛些,你现在就能够多少帮助你的兄长了,结果本宫接回了你,不止没有帮到恒儿,还害的他在你父皇那里埃了训斥,更有朝中官员听到风声变了风向,你说本宫对你这个唯一的女儿如何还疼爱的起来!”
皇后居高临下的望着跌倒在地的星河公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星河公主慢慢的蜷缩起了拳头,她的眼眶通红,那一刻想要大喊大叫,想要抓起掌心下的碎瓷片将这个自己称为母后的女人狠狠的割开喉咙,听着对方惨叫,听着对方哀嚎,看着对方血流尽了而死。
皇后觉得有点儿冷,她又看了一眼跌倒在地的女儿一眼,看着她那双手上淋漓的鲜血,表情慢慢的缓和了下来。她甚至蹲下了身子,扶住了星河公主的胳膊:“星河,本宫的女儿,就像是你说的,本宫只有你一个女儿,也只有你哥哥一个儿子,本宫也不想这么对你,可是你要想清楚,本宫现在是皇后,你的兄长现在是太子,所以你才能够在宫中成为最尊贵的公主,若是本宫不是皇后,若是你的兄长不是太子,你是什么呢?”
皇后看着星河公主愣愣的眼神,呆木木的,心底更加厌烦,这个女儿不止恶毒,还是个蠢货。
她的另外一只手却是温柔的抚上星河公主的秀发,帮着她将有些凌乱的发丝,以指代梳,一点点的梳理好,皇后温柔的看着星河公主:“你错了,不是错在行事莽撞上,而是错在你不该在本宫和你兄长的位子还不是十拿九稳的时候行事莽撞。”
“那,怎么才能够让母后和哥哥的位子稳住?”
星河公主听到自己的声音问道。
“好孩子,这才是你该问的。”
皇后的笑容越发的真心了:“只要你好好的学习该有的规矩,尽心的帮助母后和你的哥哥,日后你才是真正尊贵的嫡公主。”
皇后将唇凑近了星河公主的耳际:“你不是想要让那许氏和琅晟不好过吗?母后帮你想个法子......”
皇后踱步出了大殿,对着门口的两个宫人冷冷的道:“好好看着公主,她在里面正在好好的反思,记住了吗?”
“公主殿下在殿中反思,奴婢等记住了。”
“母后,事情办的如何?”
太子急急的拦下了皇后。面上带着些急色。
皇后看着自家儿子这个急色的样子,有些不虞:“莽莽撞撞的成何体统,不过是一个女子罢了,还没有到手便让你这么变色,可真是个祸水......”
“母后,嘿嘿,这你可就错了,她不止不是个祸水,还是个宝贝呢,今日那琅晟为了那许氏甚至敢在皇宫中对妹妹的那些个侍从出手,当着父皇的面也是强硬。说明那许氏果真是那琅晟的软肋,许氏的容颜儿臣是看着动心,可是儿臣更动心的是那许氏背后牵连着的边关十万大军。”
太子眯着眼睛,如此道。
皇后瞥了他一眼,对自己儿子的性子极其的了解,也没有拆穿他的那点子心思,虽然许氏那样子是个祸水的样子,但是琅晟手中的兵力可不是假的:“你那妹子已经答应了,再将她好好磨砺几日的性子,便可以动手了。”
“只是你确定你纳了那许氏,琅晟真的就会听你摆布,不会反而对你生恨?”
皇后还是有些担心。
“母后,那琅晟对那许氏可是情根深种,女人嘛,谁占了她的身子,她就是谁的人,待到儿臣纳了许氏,琅晟便是再不甘也要投鼠忌器,为了许氏对儿臣言听计从。”
“那就好,只是可惜了你妹妹......”
“星河最近惹的事情太多,就算是些宫人内侍,死的多了也是让那些个朝中老臣听到风声,本宫都跟着受牵连,她能够为本宫做出些牺牲,是她的荣幸。”
太子眼中现出不以为然之色。
“这个是强身健体的,对风寒有奇效,这个是解毒的丸药,虽然不说能够解百毒,一些比较常见的毒却都是能够缓解的,还有这个,这银针被我用特殊药材专门炮制过,有些毒药用银针试不出来,用这浸润了药材的银针却是能够有些反应的,你将这几样找机会交给九皇子,告诉他,上一次谢谢他报信帮了我一把。”
许倾落将两种东西分别给琅晟介绍了一番,然后放入香囊袋子,递给了男人。
“九皇子确实是个好的,只是他身后的娴贵妃,我怕她再趁机对你出手......”
琅晟收起了香囊,忍不住提醒许倾落。
许倾落的唇角带笑:“放心,谁对我好,谁对我不好,我心中清楚明白的很,我这里可没有爱屋及乌,恨乌及乌的说法。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我分的明晰,娴贵妃想要对我出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否则的话,她哪里至于找星河公主那么个东西利用。”
九皇子给琅晟通风报信才让琅晟上一次能够及时找到她,将她从湖水中拉出,这是恩。
而星河公主会找上她,许倾落才知晓其中有娴贵妃的手笔,这是仇。
上一世两个人的交集不多,她与娴贵妃之间的那点儿仇恨比起杨云平之流根本不可同日而语,所以许倾落知晓了娴贵妃的秘密,却也没有做的太多,但是现在不同了。娴贵妃上一次能够找星河公主对付她,下一次就能够想到别的招数。
也是她大意了,她掌握了娴贵妃的秘密,而娴贵妃显然不是一个会让掌握自己最大秘密的人活着的人,她防备着娴贵妃,却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会这么迫不及待的在她进宫的第一日便动手,更加没有想到,会出现星河公主这么一个被娴贵妃不费吹灰之力便鼓动来动手的蠢货。
琅晟看着许倾落,听着她直接称呼星河公主东西,乍然笑了声:“你总是有这么多道理。”
他摸了摸许倾落的一头柔顺的发,和她的性子一点儿都不符合:“星河公主还在禁足中,不过近来听说皇后娘娘在陛下面前多次进言称其已经知道悔改,陛下有意让她提前解禁。”
琅晟还是担心星河公主的,他在,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护住许倾落。
可是他总不会时时刻刻在她身边,忍不住的担心。
许倾落笑了,她凑近了男人的身边,踮起脚尖,唇在男人的耳际张开,格外的轻缓,却带着莫名的危险:“告诉你一个秘密,不是星河公主将我推入水中然后自己不小心跌下去的,是我拽着她入水,按着她不让她上岸的。”
琅晟望着许倾落。
“有没有觉得我很坏?”
少女的笑颜在阳光下带着莹润的光泽,只是看着,都觉得让人的心跳不受控制的加速,看着那张绝美的容颜在他的眼前绽放,男人忍不住伸出了手,轻轻的碰触少女的脸颊,滑腻温软,只是轻轻的碰触,便觉得心中一荡:“你是我见过最好的女子。”
恩怨分明,性格刚烈,行事虽有狠辣,却自有章法与原则,她总是说她是个坏人,不是个好人,殊不知,在琅晟的眼中,许倾落这样说只是因为别扭罢了。
许倾落笑的弯了眸子。
“提醒九皇子一句,不要太相信娴贵妃,近来听说陛下对道家学说有些兴趣,你可以将这个交给九皇子,在宫中,虽然皇帝的恩宠不能够让一个人始终安全,起码一段时间内,却是最有利的武器和最好的保护伞。”
许倾落从怀中掏出了一本册子,递给了琅晟。
琅晟低头望去。那册子上是道家真解几个字,他有些疑惑许倾落怎么知晓皇帝对道家感兴趣,他是负责宫中宿卫的统领,也才晓得皇帝的寝殿之侧有两个专门住在左近的道人,听说和皇帝经常谈论道家学说,格外的投契。
而大多数的人,连皇后太子都不晓得这一点。
“陛下身上沾染了不少云渺香。”
许倾落一眼看到了琅晟的疑惑,如此道。
云渺香是道家祭祀常用的香,一般人家不会用这个,会沾染上,说明皇帝经常身处那种燃烧着云渺香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