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鸢微微一惊,连忙问道:“那你知道冥公公现在在哪里吗?”
司空魄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们所有的联系也就只有这几封信,他并没有告诉我他现在何处,也没有说那个孩子的下落,只是派人送来了这个,说将来若是有人拿着死灵宫地图来找我,就将这个交给她。”
苏子鸢接过那些信封和那块令牌,上面刻着“大内总管”四个字,这是南夏皇宫的令牌,想必应该是冥公公在任时的令牌!
司空魄说道:“他说拿着这块令牌,往南夏以西至西的方向去找他!”
听到这时,殷千楚身子忽然一震,心中一紧,南夏以西至西的方向?
苏子鸢点了点头,将那两句话牢记在心中,于是将令牌和信封收了起来。
殷千楚忽然神色凝重的道:“把信给我看看。”
“嗯。”她将手中的所有信封交给他,因为信封有好几个,她嫌字多懒得看,等到有空再慢慢看。
却不想殷千楚是一目十行,等到他将信看完,她才问道:“有什么发现吗?”
他神色凝重的摇了摇头。
她知道他在想什么,南夏以西至西的方向她也听出来什么了,她之所以不看信,是不想毁了他的好心情。
于是她伸手抚平他紧锁着的眉头,轻声道:“既然说好出来陪我散心,就别想其他的事情好不好,等到一切安稳下来,我们便去将真相查个水落石出!”
他看着她笑靥如花的脸庞,顿时所有的阴霾全部都挥散而去。
“好。”
接下来,三人便去林中将那些黑衣人的尸体给全部抬到天命崖边扔了下去喂水怪。
将整个树林收拾了个干净,司空魄为了将木屋腾给苏子鸢和殷千楚两人,便独自一人下山,说要下山去转转,要去湖边看看他那些死去的弟兄,要去陪陪他们。
苏子鸢见他神情恍惚,再三嘱咐他不要干傻事之后才放他下了山。
她知道司空魄心里难受,可不想在他们面前表现出来,也知道现在这种时候司空魄应该还没有自尽的心思,便也就让他下山去了。
夜晚降临。
他们两人在林中升起了火堆,坐在火堆边烤着打来的野味,闻着香喷喷的味道,享受着夜晚的静谧的气息,感觉很是惬意。
殷千楚也是难得的放松,平日神经总是紧绷着的,可现在却是真真实实的放松下来了,觉得大脑什么都不用想,这种感觉真的很舒适。
她挽着他的手臂靠在他肩膀上,透过树叶望着满是繁星的天空,轻声道:“千楚,你喜欢这样的生活吗?”
他闻着她好闻的发香,蹭了蹭她的头发,邪魅一笑,轻声说:“有鸢儿在身边,自然喜欢。”
“诶,我怎么没发现,你现在嘴真是越来越甜了。”她微眯着眼眸挑眉看着他。
他嘴角勾起一抹惑人的微笑,伸手钳住她的下巴,低下头在她柔软的唇上轻轻印上一吻。
“谁让鸢儿这么好,我得时时刻刻捧在手心啊!”
一夜无眠,他们坐在树林里坐到很晚,一直等不到司空魄回来,两人便回木屋睡觉去了。
一大早他们便准备下山去买些东西,见司空魄还没回来便也想下山去湖边看看他。
走了些路便到了集市,两人先去布庄做了几身衣服,换上了普通人的装束,看起来没有那么的惹眼。
殷千楚还是穿的黑色的素衣,脚边没了那妖娆的红莲,看起来倒是没有那么惹人注意,不过那张绝色的脸,走到哪里都是泛着红心的目光的姑娘们追随的对象!
在集市玩耍了几个时辰两人才慢悠悠的往湖边去,本想看看司空魄的,却怎么也没有见着他的身影,苏子鸢心中忽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司空魄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可他不像是那种要自尽的人啊!”苏子鸢担忧道。
以司空家族的人的性子来看,都是烈性豪放之人,哪会因为失去弟兄就要死要活的去自尽呢!对他们来说,他们的性命应该比自尽还有更重要的作用!
殷千楚也觉得有什么不对,心中微微有些不安,但还是安慰道:“他那么大个人了你就别操心了,说不定已经回山上了呢!我们上山看看吧!”
“嗯。”她只好点了点头。
上山之后,他们在树林中时两人的神经就紧绷了起来。
因为闻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和还未散去的杀气。
四周的树木上被剑气划出深深的口子,地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树叶,这明显有过激烈打斗过的痕迹,空气中那股还未散去的杀气异常凌厉,就连殷千楚都不禁警惕了起来。
因为那杀气绝对不是司空魄的武功所能散发的出的,看着树上和地上的痕迹,他隐约可以肯定,那人的武功不低于自己!
两人赶紧跑回了木屋,却在那灌木丛旁看见了一具尸体,她瞳孔紧缩,那是司空魄!
她连忙上前,手指在他脖颈探了探,发现已经毫无生机。
司空魄衣衫凌乱,灰色的长袍上被划破了好几道口子,脸上也有几道细小的伤口,看伤口的形状和深度应该是树叶所致,最后致命的伤口在胸前,是利剑穿心!
看周围的情形,想必司空魄与那人打斗了一阵才被一剑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