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五带来的这个消息让陆四很是有些傻眼,那感觉就像准备好了去劫道,到地方却发现被劫的就剩条裤衩子。
“谁去打淮安城了?!”
听说宋五还活着赶过来的周旺听的一头雾水,陆小四子还没带大伙去打淮安呢,怎么淮安城那边倒有人先下手了。
这他娘的到底怎么回事!
“是啊,五爷,到底昨回事,你跑哪去了?我们还以为你...”陆文亮的伤势只是简单包扎,尚未找郎中医治,所以不能站,只能坐着。
“是其他县的河工吗?”
蒋魁想着夜里清江埔的动静太大,肯定有别的地方河工听到动静也起事了,加上盐城县的河工也不全在这里,弄不好还真有别的河工队伍也意识到淮安城的重要性,抢先一步去打了。
真要是这个情况,那可是好事啊!
“五爷,你坐下,慢慢说!”
陆四将脚边的小凳子递过去,宋五接过一屁股坐下,喘了几句很肯定的说了句:“不是咱们河工,是官兵!”
“官兵!”
包括陆四在内的众人再次懵住,一个个都是一脸愕然。
“五爷,你是不是看错了?”
陆文亮怀疑宋五当时太惊慌,误将河工队伍看成官兵的队伍,不然实在没办法解释。
河工造反可以说是官逼民反,官兵造反怎么说?这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啊!
“错不了,我看得清楚着咧,真是官兵!”
宋五见众人都不相信,忙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当时工地大乱,宋五跟县衙的人叫胡乱shā • rén的官兵吓住,慌乱中一帮人跟着钱户房他们乱跑,后来一想自已不能把家里人抛下不管,就独自又跑了回来,但当时河工大队已经往桃花坞冲去。
宋五想追上大队伍,却发现前面有一大队官兵尾随在河工大队后面,他根本过不去。
和那些不敢出声提醒的河工一样,宋五最终也没敢出声示警,因为打心眼里他也害怕。
这时又有不少没被官兵发现的河工趁机往北边跑,宋五不想跑,有人却说他们得去淮安城报讯,只要府县衙门的人赶过来,官兵就不会再胡乱shā • ré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