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辫子能不能把人给吊起,头皮是否会被拽脱落,人又是否会受不住疼死,这些力学上的事情,陆四不太懂,以前也没干过。
但他知道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所以究竟会发生什么情况,总要把额驸吊起来才知道。
石华善变色了,后脑勺没来由的一阵发凉,继而惊恐万分,因为他的脑海中已然浮现辫子被吊,人在半空中摇晃的场面。
“扑通”一声,一百五十多斤的大清豫王女婿、摄政王侄女婿、汉军镶红旗固山额真之子放下了所有的荣耀,放下了所有的尊严,跪地求饶了。
“只要将军不杀我,任何条件都可以商量!”
额驸是万万不能让自己被吊起来的,他不认为自己的头皮会硬得过脑后的辫子。就算硬得过,辫子一断,他也会被活活摔死。
“是么?”
陆四眉头一动,额驸感到害怕才是对的,合乎科学道理。世间又哪那么多不怕死的。
将被自己掀翻的桌子扶正后,陆四惊讶的发现一只绘有公鸡的大碗竟然纹丝不动的“钉”在桌上,碗口也没有任何碎裂。
官窑还是民窖?
惊讶一闪而过,陆四随意的坐在桌上,打量石华善,淡淡道:“既然额驸开口了,那就劳请额驸给咱说说德州的情况吧。”
“是,是。”
为保性命的石华善忙不迭将德州的底细给吐露出来,这也不是什么机密,对方想知道就告诉他好了。
“三千人?”
陆四一愣,旋即暗骂胡尚友真是瞎咋呼,竟然说德州来了满州上万大军,吓得他连孔家都顾不上就往济南赶。
甚至还做了最坏打算,就是让高杰的第六镇、张国柱的第五柱全部收缩至济宁、曹州一线,放弃对山东中部、北部的略取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