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得相当不错。”兰花的手指头离开了张荷的手腕。
张荷产后至今不到半年时间,已经浪得飞起了。现在她带学员亲自上阵,已经不用K大姐和露露帮忙。所以,她又给K大姐安排了新的教学任务。总之让K大姐的养老生活充实起来,不至于空虚。
“你还会这个?”兰泽经过看见了,大惊小怪。
“我就是专门学这个的!”兰花得意地说。
兰泽差点忘了,她其实是个医生。她不能拿手术刀,不能下实验室,但却有处方权。
显然是练过的。
“那你会不会点穴?”
“嘿嘿……”兰花不怀好意地笑了,“想试试?”
“去,洗你的碗去。”张荷把兰泽赶走了,“来,妹妹帮我点个穴。”她指了一下上半身,“最近左边有点疼。”
兰花摸了摸她身前和肩后的位置:“哟,这春天里,怎么动了肝火了?你是和谁发脾气了?”
“还不是那些学员?”张荷立刻吐槽说,“全都是笨蛋。反复教也教不会,还一个个的,自以为老子天下第一。累死个人。”
“你这是急的?我帮你按摩一下得了。”
“我也知道急不得。但是吧,最优秀学得最快的那拨人全都往联合体跑,你说他们是不是脑残?”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张荷骂的也是十几年前的自己。现在的HT联合体虽然是一座风雨飘摇的破楼,但离倒塌还早得很。
张将军的四个儿子都没睡午觉,在一旁看姑姑给妈妈按摩。
童校里对睡午觉没有硬性要求,只规定了晚上必须按时洗漱、上床、熄灯。大中午的,孩子们在老师的监管下自由活动,不睡午觉的孩子干什么的都有。
家里的四个孩子,在学校里过得十分自在。于是,现在他们回家也不睡午觉了。
张荷趴着,兰花给她按揉了一会儿,然后让她换了个姿势,按摩身体侧面。
小米和豆子看了一会,没了兴趣,就跑去玩滑梯。小麦看他俩走了,过了没几分钟,他也跑开了。
点点一直守在兰花身边,望了他的兄弟们一眼,舍不得离开。
兰花于是问他:“想学?”
张一点摇摇头。
“这不是点穴,我想学点穴。”他压低了声音说。
张荷小声问他:“你学点穴想干嘛?”
“嘿嘿嘿……”小朋友不回答。“姑姑!你教我点穴吧。”
“你知道什么是穴位吗?”兰花神秘地问。
“我知道!穴位就是很厉害的地方。可以shā • rén!可以把人定住!”张一点拼命压低声音,压不住眉飞色舞。
“切~”兰花不屑,“你说的定住,那是不小心搞岔气了。我给你妈妈按摩的地方全都是穴位。”
不管兰花说的是什么,在小朋友听来,都是很高大上的。
至少听起来,把人定住是真有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