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你最近忙期中考试来着吧?”
俞平川在西京美院,虽然和沈璃不一个校区,但还是清楚她最近期中考的。
梅堰清忍不住道:
“阿璃,就你们现在学的那些课程,应该用不着你多费心吧?”
她这学期开学的时候,拿下了十四门课程的免修考试满分,他可还记得清清楚楚呢。
反正学习上,她向来是不让人操心的。
沈璃笑了笑:
“之前请了假,所以落下了些课程,这才比较忙。”
她说的是去柏城参加时装周。
梅堰清有些遗憾。
“原本还想帮你办个画展,但你出画实在不多,而且大部分都拿出去拍卖了……”
就连他这,也不过只藏了沈璃一幅画。
那还是当初她来京城上大学顺便带来的。
沈璃这才转过身,唇角微弯。
“谢谢师父,不过画展的事儿,本来也不是那么着急的。”
梅堰清看她笑容疏懒的模样,忍不住摇头。
“你啊……”
能够举办一场个人画展,是很多画手的梦想。
以沈璃的名气,其实早就可以办了。
以前她要准备高考,大家不知道她是树的影,那也就罢了,现在她来了京城,身份也已经公开,办画展实在是再顺其自然不过的事儿。
事实上,不只是他,连画坛的很多人,也都很是期待。
至于树的影的粉丝,就更不用说。
“你那些画,往往是刚一进入市场,就被人迅速拍下,而且再不展出和流通,很多人想看都没机会。”
梅堰清说起这个事儿,心情其实很微妙。
毕竟这肯定了沈璃的画的价值,证明她的画是极受人欣赏的,但另一方面,这也就导致了绝大多数人没有机会亲眼看一眼她的画。
“我记得《第十七夜》是在陆淮与那边?”
沈璃颔首。
梅堰清忽而哼笑了声。
“他手里,应该有不止你一幅画吧?”
当时她是树的影的身份公开以后,陆淮与承认那副《第十七夜》是被他拍下。
虽然他没有明说,但沈璃推测,他那边应该是有不只一幅的。
不过——
沈璃眸光微动:“这个我没有具体问过。”
陆淮与高价拍下她的画的时候,并不知道树的影就是她。
他是真的喜欢她的画,某种程度上来看,似乎也是一种微妙的缘分。
所以沈璃就没有细问过这件事。
“当初他不知道是从哪儿得来的消息,知道你那副《夏蝉》在我这,几次上门讨要。”梅堰清双手负于身后,已然看透一切般,“要说他手里只有你一幅画,我肯定是不信的。”
沈璃还是第一次听他提起这件事,有些诧异:
“是吗?”
梅堰清那段时间被陆淮与烦的不行,现如今更是懒得提,摆了摆手,
“算了,反正都过去了。不过之后你再出画,就先别放出去拍,留着开画展,你觉得怎么样?”
俞平川把洗好的青菜沥干,甩了甩手上的水珠,也跟着添了一句:
“是啊,反正现在你也不缺钱了是不是?”
以前那段时间,沈璃是真的挺缺钱的,所以每出一幅画,就会送到画协委托他们竞拍。
现在的话……他也希望沈璃能好好开个画展。
“说起来,你那些画,连我都没能好好看过。”俞平川说起这个,还颇为遗憾。
沈璃思索片刻,点头:
“好,这个事我会好好考虑的。”
虽然她对开画展这种事并不热衷,但师父和师兄都这么说了,何况三舅舅在港城给她建的画廊,不能总空着。
梅堰清忽然想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