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璃动作一顿:
“是吗?”
“是啊。”
俞平川给她倒了杯茶,
“周围也有一些对赛马挺感兴趣的朋友,但没听他们提起过时炀。”
这种圈子私下都是共通的,谁最近又买了匹好马,谁的马在马赛上拿了冠军等等,类似消息都会传得很开。
俞平川说没听过,那估计时炀从前真的没涉及过这些。
“不过这也说不准。”俞平川想了想,“我有几个朋友就是,本来对这些不感兴趣的,但到了某个阶段,突然就喜欢上了,其中有个后来还自己开了一家马术俱乐部。”
沈璃摩挲着茶杯:
“嗯,他今天买下了一匹白马。”
“这么快?”
俞平川有些惊讶,不过转念一想,这也很正常,
“那应该是真喜欢了,而且他也不差这个钱。”
沈璃抿了口茶,没说话。
俞平川又问道:
“对了,说到时炀,我听说上次他还参与竞拍了你的那幅《雾》?”
沈璃颔首:“他举了一次牌。”
“看来他是真的喜欢你的画啊。我可听说当天顾家的那几位都在,竞拍激烈的很。”
俞平川说着,又瞥了眼旁边的陆淮与。
谁能想到,最后那幅画还是落在这小子手里了?
陆淮与微微一笑:
“还要多谢顾家几位长辈相让。”
俞平川噎了一下,很快又将视线转移到沈璃身上。
“就算只举了一次牌,也挺让人意外的了。先前他说欣赏你的画,我还没怎么在意。”
这几年,树的影在国内画坛崛起迅速,虽然出道时间不长,但拥有大批粉丝。
而在沈璃就是树的影这件事曝光之后,这个名字与梅堰清有了关联,风头更胜。
俞平川平时在外,真没少听这种恭维话,早就已经免疫了。
所以在听说时炀居然还曾经试图拍下沈璃画作的时候,他确实挺惊讶的。
沈璃对这件事不甚在意,看俞平川手边还放着这次赛马的资料合集,便问道:
“这份您也看过了?有看中的吗?”
提到这个,俞平川顿时来了精神:
“有啊!”
他拿起资料,指给沈璃看:
“你看这是明天要参赛的批次,我觉得五号和八号都不错!”
沈璃顺着他的手看了过去,默了一瞬:
“……您这次赌马的预算金额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