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项阳,没有确切的情报支持,也无法完成狙杀。
“罢了,至少我们已经知道徐凌风跟其他诸侯之间存在着明显的矛盾,甚至他心里巴不得袁义战败,那他就是理所当然接手主帅的人选,这就是我们利用的机会。”
项阳先奖赏了探子,他们得到的情报还是很珍贵的,之后他优先安排小船栽着孙月影往北岸而去,之后他亲自带着千余战士跟楚清清会合。
楚清清与楚媛的水性和操舟之技确实已经神乎其神,她们两个愣是在扬州水军的眼皮子底下混入了后面,探察到了离荆州水域最近的几处水寨的位置与进出港情况。
既然距离荆州最近,这些水寨自然发挥最重要的作用,要提供江面之上数以百计的战船休整之用。
楚清清花了几天时间,大体搞清楚了这些水寨的船只往来规模。
虽说扬州水军的休整安排不会太固定,总要进行轮替,有些船队可能因为临时的任务就移往别处。
但是只要陈飞自己不暴露水军主力的位置,扬州水军的行动必定是以某种规律运行,这样才能让后勤减少压力,可以提前准备。
即使细节上有差异,但大体兵力是相差不会太大。
这些都是最宝贵的一手军情,不过项阳没有直接选定对扬州水军的水寨发起进攻,而是先带军东行,直接进入到柴桑的境内。
此时,柴桑郡的状况颇为微妙。
严格来说,柴桑郡同样是处于“前线”的位置,直接面对荆州的江陵郡与江夏郡。
只是,因为有大江相隔,大凉军不太可能在这个时机对他们展开渡江大战,所以守卫柴桑郡的守军似是把守严格,实际上得过且过,没有人相信战事真的会蔓延到他们的地盘上来。
即使有,也是在正面主力被击溃之后的事情。
更重要的是,柴桑郡内部并不太平。
表面上,柴桑郡已经落入徐凌风的掌控之中,但是,他们只是控制住了柴桑郡城以及沿江的镇子和码头而已。
柴桑郡的地形北边较为平坦,往南则都是山区,当初据有柴桑与徐凌风争雄的宋齐势力并没有被灭掉,而是逃往南方与之作战。
所以柴桑郡守军大部分的兵力其实是布置在靠南的要道之间,防止宋齐势力借机侵袭。
若是正面联军猛攻荆州,背后却被宋齐给偷了屁股,那可闹出大笑话来了。
而现在,项阳正要让他们闹个大笑话。
他带着一行人从长沙郡绕行,直接来到了宋齐的势力范围之内。
虽然项阳等人还是进行了一定的伪装,不过这次他们没有分散兵力,如此众多的人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的来历不简单。
宋齐的手下知道徐凌风正全力进攻荆州,按理说不可能两面开战,同时从柴桑进攻他们,不过在自己的地盘上还是不会放松警惕。
“都站住!不得乱动!”
“说!你们是不是徐凌风的探子!”
数百士卒突然从山道两旁冲了出来,恶狠狠地威胁着项阳一行人。
项阳淡定地扫了他们一眼。
这些人应该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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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在附近的警戒兵力,隐于附近的暗探发现了他们,所以直接杀过来堵截。
对方根本没有弄清楚项阳等人的身份和来历,否则的话,哪怕抱有敌意,也不可能只派出这数百人杀出来。
正面交战,项阳一行人一个冲锋就能把对方打崩了,哪怕两侧的林中还隐伏着弓箭手,也无法改变结果。
“你们就是宋齐的手下?找个能说话的来!”
“娘的,你聋啊!我们几个刚刚就跟你说话呢!”
“我说的是,说话真正管事,能直接传到宋齐的耳朵那个层级。”
“呃……”
项阳的反应完全出乎他们预料。
既没有惊慌失措,也不是直接投降,更没有奋起反击,反而带着一副上位者的态度在“吩咐”他们。
听在宋齐军将士的耳中其实是有些气愤的。
不过他们中头脑灵活的也意识到,对方的身份似乎不一般,不太像是扬州军的探子,走过来的方向也不是柴桑郡城的方向。
“呃,我家将军,岂是你说见就能见的?在这儿等着!”
一个最机灵的士卒先威严地喊了一嗓子,然后拎着刀向后方跑去。
项阳对此并不意外,他早就看出来了,这支埋伏的兵力的主将,并没有跟大家一起冲出来,应该是埋伏在较高处的树丛之中,这种胆略也能为将,看起来宋齐败于徐凌风之手,并不意外啊。
果然,不一会儿就听到半山的位置上响起了一个粗豪的声音:“呔!下面的,找老子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