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徐泾的疑惑,荣秋仪的脸上顿时笑开了花。终于有人问她这幅画的意义了。
荣秋仪咳嗽了两声,努力让自己做出一份端庄稳重的姿态来,不过努力了半天,还是没有忍住,最后她还是笑眯眯地解释道。
“这位夫子,您看我画的这是什么植物啊?”
徐泾迷迷糊糊:“草啊。”
“那您看这草生长在什么地方呢?”
“墙头吧。”
“那您看它的生长方向是什么呢?”
一路被荣秋仪点醒到这,徐泾顿时间就想明白了这幅画的含义,他的眼睛一亮:“所以你画的这是墙头草,两边倒吗?”
荣秋仪得意洋洋的挺直了小身板:“不愧是夫子,多读几年书就是不一样,一下子就明白了,我这画里要表达的是什么么意义。你说对吧?林夫子。”
林双育听到这幅画的立意之后,整张脸顿时血色尽退,垂在桌子底下的手忍不住的握成了拳头。
这小丫头就是故意的,她这幅画分明就是在讽刺自己!
这件事情的确被林双育所猜中了。荣秋仪她虽然心血来潮上台比试,可她的脑海里想着的还是之前林双育第一次的时候故意判沈枝雀输掉的事情。
于是后来她干脆灵机一动,借着这个机会开始抒发自己的不满,也正是因此才会有了这幅画的诞生。
台下那些不明真相的夫子们一个个为荣秋仪的创意称赞不已,只有林双育一个人脸色极其不自然的坐在原位上,眼神还不敢往荣秋仪的身上撇过去。
他虽然心里头气的很,可是他如果当真去针对荣秋仪的话,估计他今后的日子将会过得非常的悲惨。
比起一时的嘴巴逞强,那倒还不如现在忍忍,等着未来的美好生活。
然而荣秋仪分明就是个刺儿头,她故意提出这一点不说,还故意指名道姓的问道:“林夫子,敢问您觉得我的画怎么样呢?”
这下子脑子清明一点的人,多多多少少看出来了点东西出来。这两人之间先前就因为沈枝雀互相看不对眼,在大庭广众之下互相对呛起来。
现在荣秋仪突然来这一出,估计十有bā • jiǔ就是替沈枝雀刚刚受到的委屈而出头。
这下子有好戏看了。
围观的群众们大约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他们虽然嘴上不能直接谈论这件事情但是你一个眼神,我一个眼神,最后大家都心知肚明起来。
林双育头一回被一个小丫头逼迫到如此如坐针毡的地步,他脸上的冷汗大滴大滴的落下,但是面上还是挂出了一副虚伪的笑脸,假心假意的拍起马屁来,
“荣小姐这画的画不错,从这工笔上可以看得出来荣小姐平时练习画画肯定是下了一番苦心。”
荣秋仪不依不饶,将嚣张跋扈的大小姐形象维持到底:“那劳请林夫子说说我这幅画的立意又如何呢?”
说到这里,荣秋仪还假模假样地做出一副虚心请教的样子,眸子亮晶晶的叫人看不出一点差错来。
林双育咬咬牙,干脆豁出去了:“妙,这画的立意实在是高!做人就不应该成为墙头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