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一出大戏的钟路繁啧啧称奇。
“楚时溪我们两个这么久没见,没想到你居然已经变得这么黑心眼了呀。刚刚那个女子是你安排的吗?她怎么会愿意去做污蔑七皇子的事情啊?这胆量我可是从来都没见过的。”
一听到钟路繁他提起那个女子,楚时溪脸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你说她啊?其实说起来我能找到这个女子演这出戏,还多亏了七皇子呢。”
“七皇子?”
这下子不仅是钟路繁睁大了眼睛,沈枝雀和钟婉兮也是兴致勃勃。
沈枝雀催促道。
“时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别卖关子了,你就直接告诉我们吧。”
钟婉兮深有同感:“就是,难道说那女子真的跟七皇子发送了什么苟且?”
楚时溪摇了摇头:“七皇子在人做事一向小心,如果他真的和那女子有什么苟且之事的话,他肯定也会派人对那名女子多加看守。再不济就直接纳回去当妾。”
钟婉兮更疑惑了:“那那女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楚时溪眸子暗了暗,脸上的表情有些惋惜。
“这女子其实也没有什么来头,就只是个普通老百姓家的闺女。但是在前几年的时候,她因为姿色过人,被孙家醉酒的三子给糟蹋了。”
“孙家三子为人生性放荡,和当初的邱全睿有过之而不及。不过,这孙家三子惧内,所以在发生这种事情之后,他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可未曾想在发生了这件事情之后,那名女子的兄长击鼓鸣冤。孙家害怕事情闹大,对自家声望造成影响,所以就找了李烜明帮忙解决这事。于是没过多久,她的兄长便在夜里喝酒坠河而亡了。”
“那女子兄长死了之后,她的娘亲便因为久思成疾,不出一个月就去世了。她爹受不了打击上吊自杀。而就在她也准备送死的时候,那女子发现自己的腹中早已有了那孙家三子的孩子。”
“我不知道那名女子是怎么想的,但是到最后她不仅没有打掉这个孩子,还把这个孩子给生了下来。
可这个孩子毕竟是个奸生子,不仅没有办法回到孙家,而且甚至没有办法正大光明的带出去。
那女子也是坚强一把,屎一把尿,将那个孩子拉扯到了两岁。可是问题”
看着脸色越来越苍白的李烜明,那个彪形大汉苦口婆心道。
“这个小弟不是老哥说你,你要是真的不是她的相公的话,你就干脆把衣服脱了证明一下。横竖你也是个男的,脱个衣服什么的又不会少一块肉。”
“而且再说了,你要是不赶紧证明的话,这事情再这么继续闹下去,肯定比你脱衣服还丢脸。”
这汉子的话话粗理不粗,的确是很有道理。但是这话落进李烜明的耳朵里就变成了一句一句如同利剑一般的戳心之言。
他难道会不知道把衣服脱了自证清白是最好的方法。但问题就在于他不能脱,一旦脱了他的这个罪名就真的坐实了。
李烜明脸上阴云密布。
这五皇子真的是死得一手好计谋。让他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不仅下不了台,还没有办法为自己辩解。看来这段时间他真的是低估了五皇子。
李烜明心里头是怎么想的,周围的老百姓并不知道,他们只是一窝蜂地起哄着,每个人都睁大眼睛等着看一出好戏。
有那么几个胆子大的,干脆高声喊了起来。
“喂,你就脱了吧!大丈夫敢作敢当,没做的话你就自己脱了给自己证明个清白呗!”
“就是!你这一直都不脱,还磨磨唧唧的,该不会是真的心里有鬼吧?”
“是啊。如果你真没做,你就证明给大家看一下不就行了?”
在下子连店里的店小二都开始劝阻道。
“这位客官,你要是真的没有做这个事情,就把衣服脱了,让我们看一眼不就好了。不然再这么下去的话,我们这酒楼的生意的确是没法干了。”
“是啊,是啊,你不为自己着想,你也总得为别人着想一下吧。”
“对呀,真的是一个大男人还这么磨磨唧唧的,也不知道以后能去干什么事。”
……
围观的百姓们越聊越上头,其中有几个少年郎,一时间热血上头,干脆冲开人群,直接去抓李烜明。
李烜明被着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
他下意识的想要躲开那些人的抓捕,可是一手难敌四拳,在慌乱之中,李烜明的衣服竟是被人硬生生的给撕破了一大块。
因为是夏天,李烜明的衣服本来就是以纱为主,现在这么一扯。李烜明基本上半个身子都露在了外面。
吓得周围的一些小姑娘们都尖叫着闭上了眼睛。
这下子李烜明就算不用脱衣服,那腰上的红痣也映入到了人们的眼帘中。
尤其是眼尖的几个小老百姓,更是尖声惊呼起来。
“天呐,他的腰上真的有红痣!”
“对,和那女的说的一样,是豆大的红痣!”
“怪不得他刚刚一直不愿意脱衣服呢!原来他真的就是那个女人的相公!”
“真恶心,我就没有见到过这种做这种事情不承认还假装不认识的男子!”
……
在舆论的倒戈之下,周围那些围观的群众们顿时愤怒到了最高点。有几个情绪激动的百姓,干脆从自己手边抓了一把瓜子狠狠的砸在李烜明的身上。
其他的百姓看见这个状况也开始七手八脚的拿起自己身边的东西砸向李烜明。
可怜的李烜明从小到大这么大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整张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浑身都止不住的颤抖。
这种突如其来的混乱场面实在是让楼上的沈枝雀和钟婉兮等人看的啧啧出声。
钟路繁看着被扯了衣服还被丢东西的李烜明打了个哆嗦:“啧啧啧,这家伙可真是惨,要是我被人在这大庭广众扒了衣服,我估计这辈子都没脸出去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