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烜松这番话如同一个导火线彻彻底底的点燃了李烜明心中的那一份嫉妒。
他李烜松怎么就能够这么笃定自己能够成为皇上,说到底他这个废物不过就是在捡的自己辛辛苦苦的劳动成果罢了。
无论是政事还是各种人际交往,哪一个不是他李烜明在做打点?
凭什么李烜松这个不学无术,胸无点墨,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就能够坐享其成?而他李烜明就只能够成为一个注定只能去小小封地的亲王?
他们两个之间差的不就只是生母的地位吗?
如果他的生母也是一个妃嫔的话,他李烜明又怎么可能会落到如此的下场?
“啪!”
随着一声巨响,一个上好的青花瓷瓶就被李烜明一把摔在了地上。
他的面色是不同往日的阴沉可怖,一双眸子暗的像是一潭死水,除了阴冷之外,就没有丝毫的生机可言。
李烜明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心头的怨气不仅没有得到舒缓,反而愈发浓烈。
这下子他忍不住又将一方镇纸狠狠地砸在地上。
“咚!”
又是一声巨响,吓得那些守在院子外头的宫女们忍不住跪在地上颤抖。
之前在李烜明和那个红衣女子一起被大理寺少卿带走了之后,李烜明一路上早已经做好了各种假想,甚至他已经都想出来的一套说辞,为自己辩解。
结果?
那名红衣女子到了大理寺之后不仅没有讲她刚刚在酒楼里的那一方胡言乱语,反而开始深情并茂的哭诉起孙家三少玷污她还迫害她全家的事情。
天知道,李烜明当时穿着那一身充满了汗臭味的衣服站在旁边看着那女子的哭诉时,心里面是多么的复杂。
他原本只是单纯的以为那名女子只是受到其他皇子的指使,所以才一口咬准自己,故意给自己套上什么始乱弃终之类的罪名。
结果在听完那女子的哭诉孙家对她做的那件事情之后,李烜明这才发现自己原来只不过是那名女子抛砖引玉所用的那个砖。
李烜明这下子可谓是有苦说不出。
原本那名女子在客栈之内做的那一番举动早已经让他的名声扫地,被冠上隐瞒自己身份对发妻始乱弃终,宠妾灭妻的罪名。
现在报了官后,她绝口不提。他自己就没有办法顺势把自己方才的污名给洗清。
方才客栈的这件事情,这大理寺少卿并不知晓。
李烜明如果主动提出来的话,无论如何都会让自己处于一种被动的地方。而且再加上那女子还知道自己的那私密事……李烜明对能否证明自己的清白,心中留有一丝怀疑。
但是,就这样子凭空被人污蔑一番,李烜明心中同样来气。不过这股子气很快在女子提出孙家的那件事情之后,就变成了惊慌。
他不敢相信那个小小的女子心中能够有如此的计谋,而且如果她如果真的如此有拥有模的话,那么当初他们家就不会落到如此下场。
所以李烜明当下便有了定夺——那女子背后肯定是有人在指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