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医,你说喜公公怎么就死了呢?”萧辰轩坐到了王太医不过一丈的地方,淡淡地说着。
“萧世子这话问的,本官怎会清楚!”王太医一脸不屑。
看来这王太医如此淡定,背后一定是有人撑腰,若不然,这般气定神闲的模样,真不是身在牢狱之人该有的德性。
“对,您是太医,宫中娘娘跟前的红人,不过是一个公公,一个阉人,王太医确实不该认得!”陈大人在一旁煽风点火。
“陈大人何意,公公怎么了?公公也是人,莫要说得难听了些!”王太医恼羞成怒。
“啊,对呀,听闻王太医的旧相识和喜安公公同出一家,这阉人二字,以后你们在王太医面前说话还是谨慎一些好,这蝇营狗苟,王太医怕是听不得!”陈大人笑得一脸褶子,话里话外满是嘲讽,让人听的火冒三丈。
“你这,这!大理寺卿原来嘴皮功夫如此了得,本太医不认得什么喜安公公!”
“王太医不认得喜安公公啊,皇后跟前的红人,宫中有几人不识啊,原来王太医不认得!那翠红楼的柳姑娘肯定认得!”
“还有,听闻那柳姑娘有了身孕,此刻正前往王太医的府上,不知夫人会不会听信了谗言,说不定此刻要一尸两命了,哎,这姑娘命苦啊,遇人不淑,怕是做鬼,也不能放过那背信弃义的小人啊!”
“王太医啊,这柳喜安的妹妹若是死在了你王太医的府上,你说,你是不是就有机会识得这喜安公公了啊!”
“你这姓陈的,滚出牢房,老夫相信皇上,定会明察秋毫!”王太医气得咬牙切齿。
“咳,咳咳,下官说的口渴了,先歇会!”陈大人站到了萧辰轩旁边,眼睛朝一旁瞟了瞟。
萧辰轩一脸冷漠,沉坐不语。
身后牢房里的张太医一直听着二人的对话,不敢吱声。
心里却寻思着,这王太医莫不是陷害自己?不行,一定不能让他得逞!
“萧世子,微臣要揭发,这王太医和柳姑娘是相好的,王夫人患有不育之症,王太医一直想要个子嗣,那柳姑娘便是喜安公公给相予的!”张太医跪在地上,厉声嘶喊。
“你这老匹夫,莫要血口喷人!”王太医不再淡定,眼神里布满了殷红。
“来人,去把那柳氏给抓进来。”萧辰轩淡淡地说着,听不出任何情绪。
“你们真是胆大包天,抓一个弱女子算何本事!”
“大理寺办案,抓谁难道要过问你一个太医?”陈大人在一旁插话道。
“就算认识柳氏,又当如何?喜安公公是皇后跟前之人,本太医平日进宫请脉,见过他,攀谈几句,难道不可?”王太医面上恢复了平静,衣袖下却攥紧了拳头。